東西沒什么可收拾的,魏小純能帶走的只有拉桿箱和小布包,里面的東西都在,手機在離校那天被宮御砸的稀巴爛,估計現(xiàn)在應該在某個廢品回收站里面靜等著分解拆骨。
何凱面無表情的站在車旁,比起宮御那輛線條優(yōu)美,外形酷帥的西爾貝而,今天這輛賓利看上去比較含蓄,內(nèi)斂,略顯普通。
她想過要留下來,留在宮御身邊求他改變針對洛庭軒與洛家的那份心思,因為她的驕傲與自尊心,拒絕了他額外給予的恩賜。
離開也好,離開那個霸道的高高在上的,蠻不講理的男人何嘗不是一種快樂呢?
前一次由司機送出城堡的時候魏小純是開心的,是滿懷期待的,可是這次內(nèi)心的感覺與當初完截然相反。
魏小純心知肚明對宮御的那份留戀并不是愛和歡喜,僅僅是想搞清楚三年前發(fā)生的事,本來不相信有生過孩子,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總是談及,不知不覺中她開始相信與他有過這么一段荒謬的怪誕事件發(fā)生。
一想到洛庭軒和洛家的安危,她想心總感到隱隱不安。
宮御是誰?他做事只憑心情。唯舞獨尊的大霸王。
坐在副駕座上的何凱打開公事包拿出一疊資料,轉(zhuǎn)頭遞給魏小純?!拔盒〗氵@是英皇貴族學校當初接受你的那份休學申請表,以及一些相關方面的資料?!?
何凱認為魏小純有需要用到那些資料。
伸出手接過資料,魏小純簡單的道了謝。
出去之后首先得找份工作,身上的錢只夠勉強維持一個月的開銷,目前沒有拿到學位,能夠做的工作除了超市收銀員,其他的未必能順利通過。
非常時期只能咬牙忍住,打電話回家的話……
魏小純不敢想家這個字,從懂事開始她住在城市的東邊,父母住在城市的西邊,所謂的家除了年邁的老管家之外,她從始至終沒有感受過來自爸爸媽***溫暖。
抬頭看向窗外,魏小純倔強的不去觸碰厚重的回憶,那股苦澀的滋味她只會在黑夜里獨自留著品嘗。
“放我在路口的紅綠燈位置就行。”伸出白皙的手指魏小純指著前方。
何凱讓司機停車,魏小純推開車門下車,背著布包,拖著從車里提下來的拉桿箱。
看著魏小純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,何凱撥通了宮御的辦公室電話。
“少爺,我已經(jīng)送魏小姐離開。”握著電話的何凱恭敬的說道。
辦公室里氣氛低迷,仿若是冰川籠罩下的南極,進行工作匯報的高層渾身緊繃,不敢有任何一句廢話。
站在辦公桌前的宮御一會兒皺眉,一會兒走動,一會兒俊臉陰沉,高層個個兢兢戰(zhàn)戰(zhàn),膽戰(zhàn)心驚。
掐斷與何凱的通話記錄,宮御單手托在腰間,白襯衫搭配深色西裝小馬甲,梳著英倫風大背頭,他的眼神冷如冰柱。
在處理公事上,他的形象與在魏小純面前稍有不同。此時的宮御是專業(yè)的,是冷靜的,并且散發(fā)著成熟男xing的魅力,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與翩翩風度。
假如下屬在工作上犯低級錯誤,他一樣會當場發(fā)怒,并且脾氣火爆。
“你們認為這份計劃有沒有問題?”他稍稍抬眸。
僅僅是一個冷傲的眼神,領在場的高層個個背脊冒著涔涔冷汗。
“你們認為這份計劃優(yōu)秀嗎?”他挑眉,聲音冷厲。
冰冷的聲音如同一只手扼住了高層的脖子,他們感到呼吸困難。
辦公室的氣氛實在令人透不過氣來,壓抑,令人感到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