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天明白,這里什么痕跡都被踩沒了,揮揮手示意幾人分開來,去人少一點的地方搜,盡量找出司空柔離開的路線。
    腦海里不停地回想著她會跑來司府的原因。余光不經(jīng)意地瞧見不遠處那個倒塌的屋子,有一絲金光在陽光照曬下,更為的耀眼,“金子?”
    “庶子應(yīng)該也能分家產(chǎn)的吧?”司空柔曾經(jīng)的一句話從蕭景天的腦海里閃現(xiàn)出來。
    眼前一黑,心里的郁氣達到頂峰,那個死女人不會是來偷金子的吧。怪不得說給她兩天時間,能把賬單付清,這是要錢不要命啊,一個人就敢跑來這里。
    難道是在庫房里被逮到,然后被司家的人追著打了?
    “少爺?!苯鹗迥沁呌邪l(fā)現(xiàn),等蕭景天走過去后,指著地下的土地說,“這里,曾經(jīng)躺著一個人,血的氣味明顯,混雜著其他的水氣味道?!?
    蕭景天望了眼腳下,又看了看距離這里幾米遠的,那個baozha后弄出來的特別大的坑洞。
    很多人在坑洞里看來看去,找來找去,必須在洞里找出點殘肢斷骸才甘心。
    坑洞就是司空柔躲在冰塊里的地方,相撞的時候,地下那片土地被炸出一個大坑洞,小白蛇把她從坑洞里拖出來,來到蕭景天現(xiàn)在看的那個地方。
    她在那里醒了過來,用靈河水沖洗身上的血,并把痕跡抹掉,但消不去血腥味。
    “少爺,你的水袋,給我聞一下?!苯鹗逋蝗幻傲诉@么一句話。
    蕭景天先是不解,旋即臉一紅,怒喝道,“放肆?!?
    金叔額頭劃下幾條黑線,“少爺,你想到哪里去了,這里的水氣和你水袋里的水,味道相似。”
    昨天晚上在酒樓里面見少爺?shù)臅r候,少爺把水袋打開時,他剛好坐在他的身旁,聞到了那股鮮甜的味道,他還問少爺討了幾口喝的。
    腳下這塊土地,似乎也有那股味道。
    蕭景天靈光一閃,他們水袋里的水,都是司空柔給的。伸手往腰間一摸,出來太匆忙,忘記帶了。
    “傻姨,你的水袋,給我。”
    傻女人一把捂住自己的水袋,眼神警惕地盯著蕭景天,這是閨女給她的,叮囑她不能給別人喝。
    蕭二哥自己也有水袋,為什么要喝她的,不能給。
    “你閨女給的,我知道,我不喝你的,你倒一點水給我?!?
    見她無動于衷,“還想不想找你閨女了?再磨蹭,她就被人拐走了?!?
    傻女人心里的兩個小人在打架,給還是不給?
    蕭景天沒時間跟她廢話,一把搶過來,“都說我不喝你的?!迸ら_水袋倒了點水到他拱起的手掌里,遞到金叔鼻子,“味道是不是一樣?”
    金叔鼻子動了動,肯定地說,“對,是這個味道,滲雜著大量的血腥味?!闭f完閉著眼睛細心地感受著空氣里的殘余的味道。
    蕭景天拿著水袋,心跳如雷地望著金叔的動作。找了這么久,終于可以透過味道找到一點點線索了。
    他不敢催促金叔,就怕一不小心把他的思緒打斷后,就續(xù)不上去了。
    半刻鐘-->>后,金叔睜開了眼睛,眼神示意一個方向,“這邊。”
    蕭景天喜出望外,把水袋扔回傻女人懷里,跟著金叔悄摸著離開了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