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是讀書讀久了,他現(xiàn)在的心性比從前少時淡漠許多,只有在聽到程妙萱似乎是年前的時候莫名瘋癲了,從柳家里跑了出去不知下落,他才皺眉恍了恍神。他一直把程妙萱當(dāng)妹妹看,知道她是被母親牽的線介紹嫁到柳家,怎么會莫名得了瘋病
據(jù)說程家大姐在地動前就帶著私生的孩子回了村里,結(jié)果被瞿氏鬧了一場不肯認,只好自己出去住,現(xiàn)下程妙萱又落得這樣的結(jié)局,程家姐妹都如此命苦,那……她呢
宋嘉樹難免會想起程幼素,從前一時聽母親的退了親,年少覺得兒女之事沒有自己前途要緊,現(xiàn)下越長越大,愧疚感卻越來越重。
不過還好,她都已為人妻子了,似乎姓柴的也是個老實不錯的男子。
宋夫人照舊在傍晚時辰給兒子端湯送飯,輕輕敲開書房的門,親自端著木托盤走進去,看了眼沒有動靜的宋嘉樹,有些局促地道“嘉樹,娘給你送補身子的湯來了,你讀完書就趁熱喝……”
宋嘉樹淡淡點頭“謝謝娘?!?
從私貪祀銀的事被揭露后,他一直對宋夫人是生疏的態(tài)度。
宋夫人唯在自己兒子面前是萬分的小心翼翼,生怕惹到他的情緒,影響了讀書。
臨出去前,她回頭望著兒子輕聲道“嘉樹,等過完年娘想帶你去城里住下,到時好直接啟程去京里應(yīng)考,這事我都跟你爹商量過了……還有,娘問到了一個會修容的老大夫,他有遮掩傷疤的本事,你去看看,也好讓面上的疤平復(fù)些。”
宋嘉樹點頭應(yīng)了一聲,不反對宋夫人說的任何安排。
宋夫人還想跟兒子多說兩句,見他如此只好輕輕掩門出去。
搬遷之后才安定下來,親朋四散,又因著兒子要下場參加科舉了,哪有心思過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