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意跟機(jī)器人一樣,直接報(bào)了地址。
顧時宴說了一句好,電話又掐斷了連線。
沒等太久,顧時宴的車子在黑夜里駛了過來。
鐘意坐上車,在后排安安靜靜的端坐著,一句話也不說。
她看似平靜,可心里早已經(jīng)千瘡百孔。
沉默良久后,顧時宴忽然轉(zhuǎn)過頭看她問:“去找周無漾了?”
鐘意頭也沒回,只是盯著窗戶外一排排掠過的風(fēng)景,她回答他:“你既然知道,又干嘛再問?”
顧時宴的表情很淡然,不知道是什么都在掌控的得意,還是真的在關(guān)心鐘意。
“他沒有選擇幫你?”
鐘意覺得有些煩躁,沖他嚷說:“你不要明知故問?!?
顧時宴也不生氣,反而輕描淡寫的說:“我一早就告訴過你,他不是什么好人?!?
鐘意氣沖沖的:“你也不是好人?!?
顧時宴的神情終于浮現(xiàn)了一絲不悅,他淡淡的說:“我從來就沒有說過不想幫你,只是你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我不想幫你?!?
鐘意忽然就崩潰了,她眼睛紅紅的瞪著他,質(zhì)問他:“那你告訴我,我到底要怎么做,你才肯幫我?”
除了家人,他已經(jīng)沒有在意的東西了。
哪怕是要她死,可她只想要家人平平安安的。
顧時宴平平靜靜的看著她說:“等你表現(xiàn)好了,過段時間,我自然會把一切告訴你?!?
鐘意冷笑了一聲,捂著胸口,胸腔里的一顆心狂跳著,她好笑質(zhì)問:“過段時間?是多久?一個月?三個月?半年?還是一年?”
顧時宴凝著她的眸子說:“我說了,看你表現(xiàn)?!?
鐘意無法平靜:“可我沒時間等,我爸爸更沒有時間等,等你所謂的過段時間了,我去看我爸爸的骨灰還是看他墳頭的草?”
顧時宴的車子,從來沒像現(xiàn)在這樣爆發(fā)過爭吵。
從前的鐘意,都是乖乖的坐著,顧時宴問什么,她回答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