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顧時宴會給自己打電話,鐘意總覺得沒什么好事。
但她要是不接,他一樣會想盡辦法的為難她。
在電話快要自動掛斷之前,鐘意接了起來。
“喂?!辩娨庾诖策叄暰€望著窗戶外面此起彼伏的燈海。
屋子里沒開燈,窗外落進來的光,勉強照亮了整個屋子。
她的聲音沙啞,像宿醉后的那種感覺。
顧時宴能給鐘意打電話,除了工作,不然就是性生活。
一如既往的,他根本不管鐘意有沒有空,就至極下著命令說:“來一趟潼城,馬上過來?!?
鐘意聞,心被狠狠刺了一下,她出聲詢問:“為什么?我不記得潼城有沒做完的工作!”
如網(wǎng)上傳的那樣,顧時宴今天逃婚了,并且還在潼城陪著另外一個女人。
顧時宴似乎沒什么耐心,手機那邊還有簌簌的風聲,他聲音沉沉的說:“鋪天蓋地的新聞幾乎都要把我給吞了,我不相信你作為我的秘書,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收到?!?
鐘意坦然反問:“所以呢?跟我有什么關系?”
不論發(fā)生再大的事情,柏城還是柏城,令人向往,卻又沒有半分人情味的地方。
顧時宴說:“你過來潼城,替我照顧幾天云禾?!?
語氣仍舊是高高在上的命令感,沒有半分為鐘意考慮的意思。
鐘意想也沒想,大聲拒絕了:“我不去?!?
她從前是隨叫隨到,可現(xiàn)在,她才不想貶低自己,去照顧另外一個女人。
更何況,那女人還是顧時宴的白月光。
似乎早知道鐘意會拒絕一樣,顧時宴很會拿捏人心:“我要回柏城處理逃婚接下來的事情,你過來潼城照顧好云禾,事情結束之后,我放你自由。”
鐘意愣了一下,身體僵硬。
好久,她才覺得眼睛酸澀,啞著聲音問說:“為什么忽然又同意給我自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