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起彼伏的猜忌和嘲笑聲,盡數(shù)吞沒著喬夢然。
她站在樓梯口,被陳峰剛剛推開的宴會廳門還沒合上。
此時,有穿堂風(fēng)迎面撲來,帶著外頭初秋的濕冷氣息。
可喬夢然卻覺得,此刻的溫度仿佛進入到了寒冬,將她一整個人都給冰凍住了。
她的身體在發(fā)抖,在顫栗,胸腔里的心在奔騰,在跳躍。
還是,瞞不住了。
傅寒洲闊步上樓時,幾個男人正從出事的房間出來,迎面撞上傅寒洲,他強大的氣場吞噬著一切。
幾個男人被嚇得瑟瑟發(fā)抖,在傅寒洲還沒走近時,紛紛跪下,手抬起來不停的抽打自己的臉。
“傅先生,我們知錯了,是喬小姐,是她吩咐我們這么做的!”
“對對對,是喬小姐,是她逼我們的?!?
傅寒洲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,推開臥室的門,迎面撲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。
屋子里,宋子衿不知何時爬到了鐘意的身旁,她抓著她的手,眼里的淚粼粼一片,聲音嘶啞得根本分辨不出來是男人的聲音還是女人的。
她叫著,喊著:“鐘意,你給我醒來,醒來,你個騙子,騙子,你還有欠我的罪沒有贖清,我不許你睡,我不許,你聽到?jīng)]有?聽到?jīng)]有?”
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滾在地板上,融合著血,混跡成更大的一灘殷紅。
鐘意趴在地上,她沒有聲音,只是手指微微蜷了蜷,她放雙手的地板上,以她手為圓心,漸漸滲了很多血,看著紅紅的一片,觸目驚心。
宋子衿的手指縫里甚至還有沒拔下來的鋼針,她艱難的想要撐起來,可斷了的那只手力不從心,一動,她就疼得滿頭大汗。
傅寒洲看到這一幕,太陽穴突突的亂跳著,他眼睛充血,憤怒填滿了他的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