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鵬舉懶得再理會這個將死之人的無能狂怒,轉(zhuǎn)而厲聲問道:“蘇無忌呢?那個閹狗躲到哪里去了?爾等速速將他綁了獻于本公座前,本公或可考慮,饒你們這些從犯不死,并賞賜千金!”
他知道,蘇無忌才是心腹大患,必須除掉。
蘇無忌知道,自己若不現(xiàn)身,必會引起徐鵬舉的疑心,影響埋伏計劃。他深吸一口氣,隨即縱身一躍,穩(wěn)穩(wěn)地落在陣型之前,與韋大寶并肩而立。
他目光如電,掃過前方黑壓壓的敵軍,聲音蘊含宗師內(nèi)力,清晰地傳遍戰(zhàn)場:
“本官蘇無忌在此!陛下親封剿匪大將軍,總攬平叛事宜!魏國公徐鵬舉,你深受國恩,世受皇祿,不思報效朝廷,安境保民,反而為一己私利,養(yǎng)寇自重,投毒害民,更兼挾持大軍,威逼主帥,形同造反!爾等外禁軍將士聽著,莫要自誤,隨他作亂,乃是誅九族的大罪!”
他聲調(diào)陡然拔高,帶著無盡的誘惑與殺意:“斬殺徐鵬舉者,本官以大將軍名義,保奏其封萬戶侯,賞萬金!”
“萬戶侯!萬金!”
這話如同在滾油中滴入冷水,外禁軍陣中頓時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和騷動!無數(shù)道目光下意識地瞟向了中軍大旗下的徐鵬舉,帶著審視,貪婪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。
徐鵬舉被蘇無忌這番話氣得七竅生煙,更被手下士卒那閃爍的眼神看得后背發(fā)涼。他知道不能再讓蘇無忌說下去了,否則軍心必亂!
“狂妄閹狗,死到臨頭還敢妖惑眾!全軍聽令,給本公殺!攻破營寨,生擒蘇無忌者,老子也讓他封侯,也賞萬金!”徐鵬舉拔劍怒吼,下達了總攻命令。
“殺——!”
外禁軍如同潮水般涌向營寨。
“跟我上!”蘇無忌毫無懼色,反而率先沖出,體內(nèi)宗師境界的磅礴內(nèi)力轟然爆發(fā),雙掌齊出,一招剛猛無比的掌風如同實質(zhì)般轟向前方!
“轟!”
沖在最前面的十幾名外禁軍士兵如同被狂奔的巨象撞上,頓時吐血倒飛出去,撞倒了一片同伴!
韋大寶也怒吼著揮舞大斧,如同門神般守住寨門,與涌上來的敵軍廝殺在一起!
“殺!為死去的兄弟報仇?。?!”五千白蓮教士兵當即怒吼著上前,悍不畏死!
“螳臂當車!上一次沒殺光你們!這一次不會再留情!”外禁軍們冷笑著,同樣瘋狂戰(zhàn)斗!
“乒乒乒!”
“乓乓乓!”
“鐺鐺鐺!”
“啊啊啊!”
戰(zhàn)斗瞬間進入白熱化。蘇無忌與韋大寶率領(lǐng)五千白蓮教精銳,死死抵擋著數(shù)倍于己的敵軍猛攻。盡管蘇無忌勇不可擋,掌風過處人仰馬翻,韋大寶也如同瘋虎,斧下無一合之將,但兵力差距實在太大,防線搖搖欲墜,傷亡急速增加。
徐鵬舉在后方看著,臉上露出了勝券在握的得意笑容。在他看來,蘇無忌的垂死掙扎不過是螳臂當車,覆滅就在眼前。
然而,就在他志得意滿,準備欣賞蘇無忌被擒獲的場景時,異變突起!
“踏踏踏!”
“殺?。?!”只見不遠處突然塵土飛揚,沖出一大群人!
“報——!國公爺,不好了!東面山林突然殺出大量敵軍,打著內(nèi)禁軍旗號,人數(shù)不下五千,正在猛攻我軍右翼!”一名斥候連滾爬爬地前來稟報。
“什么?!”徐鵬舉臉上的笑容一僵,但尚能保持鎮(zhèn)定,道:“慌什么!不過是蘇無忌的疑兵之計!就算他蘇無忌帶來了大興縣的所有之兵,也就一兩萬人之人而已!不足為慮!分兵一萬,給本公擋住右翼!”
但命令剛下,又一名斥候疾馳而來,聲音帶著驚恐:“國公爺!西……西面洼地也殺出大批敵軍,是東廠番子!攻勢極猛,左翼快頂不住了!”
徐鵬舉眉頭緊皺,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。這蘇無忌哪來的這么多兵!
“再分兵一萬吧,支援左翼!想來這肯定是蘇無忌最后的兵了!他定然黔驢技窮了!”
可他話音剛落,又有兩名斥候前來!瞬間如兩擊耳光般,狠狠地打他的臉!
“報——!東南方向發(fā)現(xiàn)西廠旗號!”
“報——!西南亂石崗有大量民兵殺出!”
接二連三的噩耗如同重錘,狠狠砸在徐鵬舉心頭!東,西,東南,西南,四面八方竟然都出現(xiàn)了敵軍!而且看旗號和聲勢,絕非小股部隊!
這場面,到處都是砂石漫天,旌旗蔽日!
他本以為自己兵力夠多了,但看上去竟像是被反包圍了一般!
“怎么會這樣!他蘇無忌哪來的這么多兵!哪來的這么多啊!明明他只從朝廷帶走了一萬五千人??!他他他……他莫不是會撒豆成兵不成!”魏國公徹底懵逼了!只覺得一切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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