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上帶著一絲病態(tài)的紅暈,目光牢牢黏在場中那個駕駛吉普車的沉默身影上,眼神亮晶晶的。
“宗一郎大-->>人親自‘教導’,這是多么難得的殊榮呀!”
caster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崇拜和…某種詭異的滿足感。
“你看,衛(wèi)宮同學的動作不是越來越‘流暢’了嗎?雖然…嗯…觀賞性差了點?!?
她看著士郎又一個狼狽的翻滾,掩嘴輕笑。
遠坂凜嘴角抽了抽。
“…你管這叫流暢?還有,你確定這不是你的惡趣味?”
她嚴重懷疑caster就是喜歡看別人在葛木手下吃癟。
caster沒理會凜的吐槽,她的注意力完全在葛木身上。
當看到葛木因為一個急轉(zhuǎn)彎,額角滲出細微的汗珠時,她立刻像只受驚的小鳥(如果小鳥會高階魔術(shù)的話)掙扎著想起身。
“宗一郎大人!您辛苦了!請用!”
然后她不知從哪里變出一條潔白的、散發(fā)著淡淡清香的濕毛巾,努力想遞過去。
葛木單推人(確信)
吉普車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訓練場邊緣。
葛木推門下車,動作利落。
他無視了caster遞過來的毛巾,也沒有看任何人,只是走到旁邊一個水桶前,舀起一瓢冷水,直接從頭上澆了下去!
caster舉著毛巾的手僵在半空,臉上期待的笑容瞬間垮掉,變成失落和委屈,小聲嘟囔。
“…人家特意用凈水術(shù)處理過的…”
遠坂凜在一旁看得直想笑,又有點同情這個戀愛腦的魔女。
她決定轉(zhuǎn)移話題,對著剛把自己澆透的葛木喊道。
“喂!葛木老師!光練逃跑也不行??!近戰(zhàn)呢?這笨蛋的近戰(zhàn)跟紙糊的一樣!”
葛木甩了甩頭發(fā)上的水珠,眼神轉(zhuǎn)向剛從地上爬起來的、氣喘如牛的衛(wèi)宮士郎。
他沒說話,只是走到武器架旁,隨手拿起兩根練習用的沉重木刀。
他將其中一根扔給士郎。
士郎手忙腳亂地接住沉重的木刀,手腕一沉,差點沒拿住。
他看著葛木提著另一根木刀,如同提著一根稻草般輕松地走過來,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到天靈蓋!
“等…等等!葛木老師!我還沒緩過…??!”
話沒說完,葛木的身影已經(jīng)動了!
砰!
士郎倉促舉刀格擋!
巨大的力量震得他雙臂發(fā)麻。
“這不合理!除非未來有一個英靈叫葛木宗一郎?。 ?
他的虎口劇痛,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連退七八步,最后一屁股坐倒在地!
“起立?!?
士郎咬著牙,忍著渾身的酸痛爬起來。
砰!
又是一刀!士郎勉強側(cè)身。
砰!砰!砰!
“太慢了!”
“預判!”
“腳步!”
葛木的攻擊間隙,偶爾會吐出幾個冰冷的詞語,如同最簡潔的指令。
遠坂悠的目光終于從書頁上移開,落在場中。
他看著衛(wèi)宮士郎在葛木的碾壓式攻擊下,從最初的毫無還手之力,到勉強能捕捉到一點攻擊軌跡,再到偶爾能憑借直覺做出一次有效的格擋或閃避。
雖然依舊被全面壓制,每一次格擋都震得他齜牙咧嘴,每一次閃避都險象環(huán)生。
但那種在死亡壓力下被強行逼出來的“進步”,是數(shù)據(jù)無法完全體現(xiàn)的。
“廢物利用效率,尚可?!?
遠坂悠低聲評價了一句,指尖無意識地劃過書頁邊緣。
caster則完全沉浸在對葛木的崇拜中,雙手捧心,眼睛閃閃發(fā)光。
“宗一郎大人好帥!這凌厲的攻勢!這完美的身姿!啊…連揮汗的樣子都那么迷人…”
她自動過濾了士郎的慘叫。
遠坂凜看著場中被打得如同沙包般的士郎,雖然嘴上罵著“笨蛋”、“姿勢難看”,但眼神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。
至少…這家伙還活著,還在掙扎,還在變強,哪怕是被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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