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他所愿吧。
求來的愛終究留不住。
她也累了。
姜綿垂眸退出了房間-->>。
裴琰之掃了一眼姜綿的背影,微微挑眉,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輕易接受。
他招來助理。
“叫人盯著姜綿,別現(xiàn)在裝腔作勢,轉(zhuǎn)身又來求我恢復(fù)記憶,醫(yī)院人太多,看到了不好。”
說著,裴琰之眉頭緊鎖,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姜綿求自己的場景。
助理點頭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……
姜綿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病房。
她枯坐在床邊,像個被拋棄的孩子。
眼眶里的水汽起起落落,卻哭不出來。
四年感情,說立即放下,根本不可能。
最后,她疲憊地倒在床上,手剛好摸到身側(cè)的手機。
粗糙的裂痕讓她心頭一緊。
車禍時,手機在她包里,一點都沒摔。
怎么可能會有裂痕?
姜綿想到什么,輕顫著拿起手機。
手機有著明顯的壓痕,屏幕已經(jīng)四分五裂,完全無法開機。
至于手機中她和裴琰之的戀愛證據(jù),肯定也沒了。
是誰做的,姜綿已經(jīng)猜到了。
為了怕她糾纏,裴琰之還真是考慮周全。
姜綿冷笑一聲,看了一眼手機殼上的圖案,是照著她和裴琰之畫的卡通人物。
當時幸福是真的,現(xiàn)在心狠也是真的。
他不要的東西,她也不要。
啪一聲,姜綿將手機扔進了垃圾桶,轉(zhuǎn)身讓護士幫自己辦了出院。
臨走時,護士喊住了她,指了指病房角落堆放的東西。
“姜小姐,這里還有你的東西,你不拿走嗎?”
姜綿轉(zhuǎn)身看了一眼,都是她為了這次去裴家,準備的各種禮物。
人可以不要,禮物還是要帶回去的。
畢竟花了她不少錢,掛咸魚還能回回血。
她挑選了一些能賣的,剩下不能賣的點心,她送給了身邊的護士。
“送給你們嘗嘗,辛苦了。”
說完,她離開了醫(yī)院。
……
姜綿走后,裴琰之睡了一會兒。
醒來時,他看到了床頭周記的粥。
他捏了捏眼角,嘖了一聲。
他就知道想甩掉姜綿這個狗皮膏藥沒那么簡單。
這種表面平靜,暗中討好的戲碼,她不膩,他都膩了。
裴琰之起身:“幫我把粥……”扔了。
“二少,你醒了,是要喝粥嗎?我給你拿勺子,我特意叫人去加急去買的?!?
助理殷勤地遞上勺子。
裴琰之擰眉:“是你?”
“是我?!敝矸磻?yīng)過來,又加了一句,“醫(yī)生說姜小姐回去就出院了,應(yīng)該是接受你失憶和她分手的事實。”
裴琰之淡定喝粥,嗤笑一聲。
“接受?姜綿就不是這種人,否則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逼她分手,估計是看到了我叫人弄壞的手機,又拉不下臉只能耍脾氣?!?
“那還要叫人盯著姜小姐嗎?”助理問。
“不用了,等會兒她自己會帶著借口來找我,去幫我辦出院吧。”
“是?!?
……
姜綿沒有直接回家,而是去了裴琰之的別墅。
既然要斷,也該斷得干凈一些。
站在門口時,她摁下門鈴。
相戀四年,她來過裴琰之別墅上百次,也為他做了上百頓飯。
哪怕每次他都會摟著她低喃。
“綿綿,等我們結(jié)婚了,我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?!?
可說要娶她的男人,卻沒有給過她一把鑰匙。
就連換了指紋鎖,傭人都錄了指紋,她依舊像個外人。
這時,傳來陳媽的開門聲。
“謝小姐,是不是指紋又識別不了……”
謝小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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