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姜綿就有些后悔。
但不等她改口,楊程走了過來,抽走了她手里的合同。
“那太好了,姜小姐,就拜托你了?!?
“不用客氣?!?
姜綿麻利繞到了沙發(fā)背面,指了指沙發(fā)靠背。
“裴總,麻煩你往后靠一靠?!?
裴珩半躺了下來,原本男人的正臉已經(jīng)夠讓人沖擊了。
現(xiàn)在微微仰頭,手臂搭在扶手處,慵懶的姿態(tài),但每一處的線條都一覽無遺。
姜綿臉頰一下子紅了,都不知道往哪兒看。
裴珩掀眸盯著她:“很熱?”
“不熱,不熱,我開始按了?!?
姜綿深吸一口氣,將注意力拉回裴珩頭上。
但指尖穿梭在他發(fā)間時,她臉更熱了。
好順滑的發(fā)絲。
為了更好地按摩,姜綿不知不覺低下了頭。
直到男人氣息加重,她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靠得有多近。
男人皺了皺眉。
她還以為是他又頭疼了,連忙順著額頭往下揉了揉他的耳后,又撫上了他的耳垂。
猛地,男人渾身緊繃,一把攫住她的手腕。
“可以了?!?
裴珩的嗓音有些沙啞。
姜綿抽手時,好像看到了他耳垂有點(diǎn)紅。
但再看過去,又沒有異常。
楊程見狀,開玩笑道:“姜小姐,你的手法很熟練,平時經(jīng)常練習(xí)嗎?”
“額……”
姜綿有點(diǎn)難以啟齒。
因為她上一個按摩頭部的男人是裴琰之。
裴琰之初入裴氏時,需要經(jīng)常應(yīng)酬。
喝酒喝到頭疼也是常有的事情。
所以姜綿為了緩解他頭疼,特意學(xué)了按摩。
安靜了幾秒后。
楊程立即想到了什么,眼看裴珩臉色黑了一半,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。
叫你多話。
這時,姜綿肚子咕咕叫了起來。
楊程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:“我去打電話問問廚房能不能派人送點(diǎn)吃的過來?!?
“不用,我自己帶了吃的?!?
姜綿不想麻煩別人,直接從包里掏出鮮花酥。
楊程看了一眼:“好精致,是你自己做的?”
“嗯,你們要嘗嘗嗎?”
“好……”楊程話還沒說完,就察覺身側(cè)一道冷光,改口道,“不用,我不愛吃這些,給先生嘗嘗,我去給你們倆泡杯茶。”
說完,他就跑了。
姜綿也沒多想,將盒子遞到了裴珩面前。
“裴總,你要吃什么味道的?這個綠色的是抹茶味,那個粉色是蛋黃餡,這個紫色中間是青梅?!?
男人望著她亮晶晶的眼睛,隨便拿了一塊。
姜綿松了口氣,自己也吃了起來。
“除了經(jīng)常給別人按摩,還經(jīng)常給別人做鮮花酥?”裴珩的嗓音莫名透出幾分危險。
“咳咳……”姜綿嗆了一口,不明道,“沒有!就給客戶?!?
“還有呢?”
“沒了?!苯d嘀咕道,“我很久沒給別人按摩過?!?
“嗯?!?
裴珩挑眉,咬了一口,味道比預(yù)想的好很多
不一會兒,楊程端著茶過來。
“姜小姐,剛才酒店發(fā)來消息,說今晚有暴雨和臺風(fēng),下山的班車已經(jīng)提前關(guān)閉了,還提醒大家晚上不要外出?!?
“?。俊?
姜綿立即起身走到了外面。
天空黑壓壓,大雨傾盆,還夾雜著呼呼風(fēng)聲。
她就站在門廊下一會兒,腿上就被吹了一層雨水。
楊程道:“姜小姐,今晚你就住下吧-->>,省得你明天一大早趕過來。”
“不……”
哆一聲。
裴珩不輕不重放下茶杯。
明明什么話都沒說,姜綿卻覺得他周身氣勢比身后狂風(fēng)暴雨還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