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(林越)站在西湖邊,望著完顏烈的大船消失在煙雨蒙蒙的湖面,拳頭攥得咯咯作響。柳長風就這么跑了,還帶走了傳功缽的線索,這讓我心里既憤怒又焦慮。趙老根和陳默等人圍了上來,臉上都帶著不甘。
    “林舵主,要不要追?”王小五喘著粗氣,手里還握著那把沾了血的短刀。他剛才在船上跟蒙古狼衛(wèi)拼殺,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口子,鮮血浸透了衣服,卻絲毫不見退縮之意。
    我搖了搖頭,指著湖面說:“完顏烈的船是快船,我們的小船追不上。而且他們船上有弓箭,硬追只會白白送死。”我頓了頓,又補充道,“最重要的是,我們還不知道傳功缽的下一個線索到底在三潭印月的哪里,不能就這么離開?!?
    趙老根皺著眉頭說:“可柳長風跑了,他肯定會把這里的情況告訴蒙古人和幽冥教,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派更多人來搶線索,我們的處境就更危險了。”
    我心里清楚趙老根說的是實話,但現(xiàn)在沒有更好的辦法。我看了一眼三潭印月,對眾人說:“先別管柳長風了,我們趕緊去三潭印月找找線索。柳長風剛才已經(jīng)讓幽冥教的人搜過一遍了,說不定他們漏了什么?!?
    眾人點頭,跟著我坐上小船,朝著三潭印月劃去。湖水清澈,能看到水下的水草和游動的魚兒,但此刻我沒有心情欣賞這些。我的目光緊緊盯著那三個石塔,心里琢磨著傳功缽的線索會藏在哪里。
    小船停靠在岸邊,我們下了船,開始仔細搜查。三潭印月不大,只有幾座亭臺樓閣和一片竹林,但我們搜得很仔細,連石縫里都沒放過??墒撬蚜税胩?,什么都沒找到,只有一些被幽冥教教徒丟棄的兵器和雜物。
    “奇怪,難道線索不在這里?”陳默撓了撓頭,臉上滿是疑惑。他負責情報偵查多年,很少有漏過線索的時候,這次卻一無所獲,讓他有些挫敗。
    我也覺得納悶,之前青銅丐缽和“錢塘潮”玉佩感應(yīng)出的地圖明明指向這里,怎么會沒有呢?難道是我理解錯了地圖?我拿出玉佩,放在手心,仔細觀察上面的紋路。玉佩上的“錢塘潮”圖案栩栩如生,潮水的紋路像是在流動,而潮水的盡頭,似乎指向一個不起眼的角落。
    我突然想到了什么,趕緊朝著石塔走去。石塔共有三座,分別矗立在湖水中,塔身有五個小圓孔。每到中秋之夜,人們會在塔內(nèi)點上蠟燭,燭光透過小圓孔,倒映在湖面上,形成“天上月一輪,湖中影成三”的奇景。但現(xiàn)在不是中秋,塔內(nèi)沒有燭光,只有黑漆漆的一片。
    我走到中間那座石塔前,仔細觀察塔身。突然,我發(fā)現(xiàn)塔身的一處石縫里,嵌著一塊小小的石頭,石頭的形狀和玉佩上的潮水紋路很像。我伸手把石頭摳了出來,石頭里面竟然藏著一張紙條!
    我趕緊打開紙條,上面寫著幾行小字:“欲尋傳功秘,需往靈隱寺。石佛開口笑,寶藏自然現(xiàn)?!?
    靈隱寺?我心里一動,靈隱寺是杭州最有名的寺廟,始建于東晉,香火旺盛。難道傳功缽的下一個線索在靈隱寺?而且紙條上還提到了“石佛開口笑”,這應(yīng)該是找到線索的關(guān)鍵。
    “林舵主,找到線索了?”趙老根湊了過來,看到紙條上的字,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。
    我點點頭,把紙條遞給眾人看:“線索在靈隱寺,我們現(xiàn)在就過去?!?
    眾人剛要動身,青銅丐缽突然震動起來,“預警”技能被觸發(fā)了!我心里一緊,抬頭望去,只見遠處的湖面上,又駛來十幾艘小船,船上站滿了幽冥教教徒和蒙古狼衛(wèi),為首的正是幽冥教的護法——黑無常!
    “哈哈哈,林越,你們跑不掉了!”黑無常站在船頭,手里拿著一把招魂幡,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,“柳長老已經(jīng)把你們的行蹤告訴我們了,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!”
    我心里暗罵柳長風卑鄙,竟然把我們的行蹤透露給了幽冥教。但現(xiàn)在不是罵人的時候,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。我對眾人說:“趙長老,你帶著弟子們先走,去靈隱寺等著我。陳默,你跟我斷后!”
    “不行,林舵主,要走一起走!”趙老根不肯丟下我,執(zhí)意要留下來。
    “沒時間廢話了!”我把“錢塘潮”玉佩塞給趙老根,“線索在靈隱寺,你們一定要找到它,不能讓它落入幽冥教和蒙古人手里。我自有辦法脫身,到時候在靈隱寺匯合?!?
    趙老根知道事態(tài)緊急,不再堅持,帶著弟子們坐上小船,朝著靈隱寺的方向劃去。我和陳默則留在岸邊,準備迎戰(zhàn)黑無常等人。
    黑無常的小船很快就靠岸了,幽冥教教徒和蒙古狼衛(wèi)蜂擁而上。我和陳默背靠背站在一起,手里拿著打狗棒和短刀,與他們展開激戰(zhàn)。
    陳默的武功不錯,尤其是輕功,在人群中穿梭自如,短刀揮舞間,已經(jīng)放倒了幾個幽冥教教徒。我則用打狗棒施展丐幫的“降龍棒法”,招式剛猛有力,蒙古狼衛(wèi)雖然勇猛,但在我的棒法下,也難以靠近。
    黑無常看到自己的手下死傷慘重,氣得哇哇大叫,揮舞著招魂幡沖了上來。招魂幡上的布條像是有生命一樣,朝著我纏來。我趕緊用打狗棒擋住,布條纏住了打狗棒,我用力一甩,把黑無常甩了出去。
    黑無常站穩(wěn)身子,惡狠狠地說:“林越,你的武功不錯,但今天你插翅難飛!”說著,他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葫蘆,打開葫蘆蓋,里面飛出無數(shù)黑色的毒針,朝著我射來。
    我趕緊用青銅丐缽擋住,毒針打在缽身上,發(fā)出“叮叮當當”的聲音,全都掉在了地上。青銅丐缽的“防御”技能果然厲害,連毒針都能擋住。
    黑無??吹蕉踞槢]用,更加憤怒,又從懷里掏出一把暗器,朝著我扔來。我和陳默左躲右閃,避開了暗器,但還是有幾個弟子被暗器擊中,倒在了地上。
    “陳默,我們不能再跟他們耗下去了,得想辦法脫身?!蔽覍﹃惸f。
    陳默點點頭,四處看了看,指著湖邊的一片蘆葦蕩說:“那里蘆葦茂密,我們可以躲進去,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逃走?!?
    我同意陳默的主意,兩人邊打邊退,朝著蘆葦蕩跑去。黑無常見狀,趕緊下令手下追趕。我們沖進蘆葦蕩,蘆葦很高,遮住了我們的身影。我們在蘆葦蕩里穿梭,身后的追兵一時找不到我們的蹤跡。
    “林舵主,我們往哪里走?”陳默問道。
    我想了想,說:“靈隱寺在西湖的西北方向,我們從蘆葦蕩繞過去,應(yīng)該能避開追兵?!?
    兩人加快腳步,在蘆葦蕩里狂奔。蘆葦葉劃過我們的臉,留下一道道劃痕,但我們毫不在意。跑了大約半個時辰,我們終于沖出了蘆葦蕩,看到了靈隱寺的山門。
    靈隱寺的山門高大雄偉,門前有一對石獅子,栩栩如生。我們剛要走進山門,突然從旁邊跳出幾個和尚,手里拿著禪杖,攔住了我們的去路。
    “你們是什么人?為何深夜闖入靈隱寺?”為首的和尚問道,聲音洪亮。
    我趕緊解釋道:“大師,我們是丐幫弟子,前來尋找傳功缽的線索,身后有幽冥教和蒙古人追殺,還請大師行個方便,讓我們進去躲一躲?!?
    和尚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,看到我們身上的傷口和血跡,又聽到“幽冥教”和“蒙古人”,臉色變得嚴肅起來。他沉吟片刻,說:“好吧,你們跟我來,不過要遵守寺規(guī),不得喧嘩?!?
    我們跟著和尚走進靈隱寺,寺廟里很安靜,只有幾盞燈籠掛在屋檐下,發(fā)出微弱的光芒。和尚把我們帶到一間禪房,說:“你們先在這里休息,我去稟報方丈?!?
    和尚走后,我和陳默癱坐在地上,大口喘著粗氣。剛才的激戰(zhàn)讓我們消耗了很多體力,現(xiàn)在終于可以喘口氣了。
    “林舵主,你說趙長老他們已經(jīng)到了嗎?”陳默問道。
    我搖了搖頭:“不好說,希望他們能順利到達吧。對了,你剛才在戰(zhàn)斗中有沒有受傷?”
    陳默摸了摸胳膊,說:“沒事,只是一點皮外傷。倒是林舵主,你剛才用青銅丐缽擋毒針的時候,好像被毒針劃到了手。”
    我低頭一看,果然,我的手背上有一道小小的傷口,傷口周圍已經(jīng)開始發(fā)黑,顯然是中毒了。-->>我心里一驚,趕緊從懷里掏出隨身攜帶的解毒藥,敷在傷口上。
    就在這時,禪房的門被推開了,一個老和尚走了進來。老和尚身穿紅色袈裟,面容慈祥,手里拿著一串佛珠,應(yīng)該就是靈隱寺的方丈。
    “阿彌陀佛,施主,老衲法號慧能。”老和尚雙手合十,對我們行了一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