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著一品堂的弟子穿過敦煌城的街巷,心里還在琢磨剛才遇到的蒙古游騎。蘇晴走在我身邊,悄悄拽了拽我的袖子:“想什么呢?從剛才起就魂不守舍的?!?
    我回過神,壓低聲音說:“我在想,蒙古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(xiàn)在敦煌外圍?而且還在找莫高窟的秘密,他們怎么知道初代幫主在這里留下了線索?”
    陳默跟在后面,手里攥著那本從西夏帶出來的古籍:“會不會是幽冥教的人泄露的?畢竟他們之前就和蒙古人勾結(jié),說不定早就知道莫高窟的事了?!?
    一品堂的弟子聽見我們的對話,回頭說道:“林長老放心,敦煌城里有我們一品堂的人盯著,只要幽冥教的人敢露面,我們一定能發(fā)現(xiàn)。不過莫高窟那邊確實(shí)要小心,最近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在附近轉(zhuǎn)悠,我們懷疑是蒙古人的探子。”
    說話間,我們已經(jīng)走出敦煌城,朝著莫高窟的方向走去。越靠近莫高窟,周圍的沙丘就越多,空氣也變得干燥起來,風(fēng)刮過巖壁,發(fā)出“嗚嗚”的聲音,像是有人在哭。
    大概走了一個時辰,終于看到了莫高窟的輪廓。一排排洞窟嵌在巖壁上,有的洞窟門口還殘留著彩繪,雖然已經(jīng)褪色,但仍能看出當(dāng)年的精美。一品堂的弟子指著中間一個較大的洞窟說:“我們堂主就在里面等著你們,他已經(jīng)讓人把周圍都搜查過了,暫時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異常?!?
    我們跟著他走進(jìn)洞窟,里面比想象中寬敞,墻壁上布滿了壁畫,畫著飛天、佛像和各種神話故事。洞窟中央站著一個穿著西夏官服的中年男人,身材高大,眼神銳利,想必就是一品堂的堂主。
    “林長老遠(yuǎn)道而來,辛苦的。”堂主走上前,拱手說道,“我是一品堂堂主拓跋烈,早就聽說丐幫有位年輕的長老,不僅武功高強(qiáng),還懂很多奇特的知識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?!?
    我趕緊拱手回禮:“拓跋堂主客氣了,這次來敦煌,還要多謝貴堂的幫助。我們想盡快找到初代幫主留下的線索,不知道堂主有沒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?”
    拓跋烈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領(lǐng)著我們走到洞窟深處,指著一面壁畫說:“我們在清理這面壁畫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符號,和普通的壁畫不一樣,像是某種密碼。我們研究了很久,也沒弄明白是什么意思,說不定和你們要找的線索有關(guān)?!?
    我湊過去一看,只見這面壁畫上畫著一個穿著丐幫服飾的人,手里拿著一個和青銅丐缽相似的器物,周圍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,既不像漢字,也不像西夏文,歪歪扭扭的,像是用刀子刻上去的。
    蘇晴掏出隨身攜帶的紙筆,把符號臨摹下來:“這些符號看起來很古老,會不會是丐幫初代幫主自創(chuàng)的文字?”
    陳默也湊過來看了看:“不像,我之前在丐幫總部的傳功堂見過不少古籍,從來沒見過這種符號?!?
    我伸手摸了摸壁畫上的符號,突然感覺腰間的青銅丐缽傳來一陣溫?zé)?,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和壁畫產(chǎn)生共鳴。我心里一動,趕緊把青銅丐缽掏出來,放在壁畫前。
    就在青銅丐缽靠近壁畫的瞬間,壁畫上的符號突然發(fā)出微弱的藍(lán)光,和青銅丐缽上的符文遙相呼應(yīng)。我盯著那些符號,突然覺得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,腦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涌動——之前解鎖的“地形感知”技能竟然被激活了,眼前的壁畫像是變成了一張地圖,上面的符號對應(yīng)著莫高窟的各個洞窟。
    “我好像看懂了!”我興奮地喊道,“這些符號不是文字,是地圖!你看這個符號,對應(yīng)著咱們現(xiàn)在所在的洞窟,這個符號指向東邊的一個洞窟,初代幫主留下的線索應(yīng)該就在那里!”
    拓跋烈和一品堂的弟子都驚呆了,拓跋烈趕緊說道: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就過去!我讓人帶路,再派些弟子在周圍警戒,防止蒙古人的探子偷襲?!?
    我們跟著一品堂的弟子,按照壁畫上的地圖,朝著東邊的洞窟走去。路上,蘇晴好奇地問:“你是怎么看懂那些符號的?難道是青銅丐缽的作用?”
    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應(yīng)該是,剛才我把青銅丐缽放在壁畫前,它就和壁畫產(chǎn)生了共鳴,我的‘地形感知’技能也被激活了,眼前的符號就變成了地圖,好像青銅丐缽能解讀這些密碼一樣?!?
    陳默感慨道:“這青銅丐缽真是神奇,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能力,看來它果然是初代幫主留下的傳功缽?!?
    說話間,我們已經(jīng)來到東邊的洞窟前。這個洞窟比剛才那個小一些,門口堆滿了沙子,看起來很久沒有人來過了。一品堂的弟子趕緊上前,用鐵鍬把沙子清理干凈,露出洞窟的入口。
    拓跋烈示意弟子們在門口警戒,然后對我們說:“林長老,里面就交給你們了,我們在外面守著,有什么情況隨時喊我們?!?
    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和蘇晴、陳默一起走進(jìn)洞窟。里面黑漆漆的,只能隱約看到墻壁上的壁畫。陳默掏出火折子,點(diǎn)燃后遞過來,借著微弱的火光,我們開始仔細(xì)搜查洞窟。
    洞窟里空蕩蕩的,除了墻壁上的壁畫,就只有幾個破舊的陶罐,看起來像是很久以前的東西。蘇晴走到一面壁畫前,指著上面的圖案說:“你們看,這面壁畫上畫的好像是初代幫主開鑿石室的場景?!?
    我湊過去一看,只見壁畫上畫著一群人在巖壁上開鑿,中間一個人拿著錘子,應(yīng)該就是初代幫主,他的腳下有一個方形的入口,像是石室的門。我心里一動,難道石室的入口就在這面壁畫后面?
    我用手敲了敲壁畫后面的巖壁,發(fā)出“咚咚”的聲音,聽起來像是空的?!斑@里面是空的,石室的入口應(yīng)該就在這里!”我興奮地說,趕緊讓陳默找工具來鑿開巖壁。
    陳默從包里掏出一把小錘子,小心翼翼地敲打著巖壁。蘇晴則在旁邊警戒,防止突然出現(xiàn)意外。我握著青銅丐缽,心里既緊張又期待——不知道石室里會有什么,會不會有傳功缽的線索,還有初代幫主留下的秘密。
    大概敲了半個時辰,巖壁上終于出現(xiàn)了一個洞口,足夠一個人鉆進(jìn)去。陳默把火折子遞進(jìn)來,我接過火折子,率先鉆了進(jìn)去。
    里面是一個不大的石室,大概只有幾平方米,墻壁上刻滿了文字,都是用丐幫的秘文寫的。石室中央放著一個石盒,上面刻著和青銅丐缽一樣的符文。我走到石盒前,小心翼翼地打開,里面放著一本泛黃的手札,還有一塊刻著“山魂石”字樣的玉佩。
    “這就是初代幫主的手札!還有山魂石的線索!”我激動地拿起手札,翻開一看,里面記載著初代幫主的生平,還有他創(chuàng)立丐幫的經(jīng)歷。其中一段提到,傳功缽需要“三魂石”才能完全激活,分別是“水魂石”“山魂石”和“魂晶”,而“山魂石”藏在西夏興慶府的皇室祖廟里。
    蘇晴湊過來看著手札:“這么說,我們接下來要去西夏興慶府找山魂石?可是西夏現(xiàn)在和蒙古正在談判,我們?nèi)ツ抢飼粫形kU?”
    我把心札和玉佩收好,說道:“危險肯定是有的,但為了激活傳功缽,我們必須去。而且西夏要是真的投靠了蒙古,對南宋來說也是個威脅,我們正好可以趁機(jī)勸說西夏國主,讓他和南宋、丐幫合作,共同對抗蒙古?!?
    陳默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林長老說得對,西夏是南宋的屏障,要是西夏倒向蒙古,蒙古就能從西北進(jìn)攻南宋,到時候襄陽就危險了。我們必須阻止這種事情發(fā)生。”
    我們從石室里鉆出來,拓跋烈看到我們手里的手札和玉佩,趕緊問道:“怎么樣?找到線索了嗎?”
    我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,拓跋烈皺起眉頭:“西夏和蒙古的談判已經(jīng)到了關(guān)鍵階段,蒙古人用重金和武力威脅,逼西夏國主答應(yīng)臣服條件,你們現(xiàn)在去興慶府,確實(shí)很危險。不過我可以給你們寫一封介紹信,讓你們面見西夏國主,說不定能幫上忙?!?
    我們謝過拓跋烈,跟著他回到敦煌城。在一品堂的驛站里,拓跋烈寫好介紹信,遞給我說:“這封信你們一定要收好,西夏國主身邊有不少蒙古人的眼線,要是被他們發(fā)現(xiàn),肯定會想方設(shè)法阻止你們面見國主。你們路上一定要小心,需要的話,我可以派幾個得力的弟子護(hù)送你們?!?
    我接過介紹信,心里很感激:“多謝拓跋堂主的幫助,護(hù)送就不用了,人多反而容易引起注意,我們自己小心就行。等我們找到山魂石,說服西夏國主,一定回來向堂主道謝。”
    拓跋烈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好,那你們路上保重。要是遇到什么麻煩,就去西夏境內(nèi)的一品堂分舵,那里的人會幫助-->>你們?!?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我們告別拓跋烈,離開了敦煌城,朝著西夏興慶府的方向走去。路上,我把青銅丐缽拿出來,仔細(xì)研究上面的符文,手札里提到,傳功缽在遇到三魂石的時候,會產(chǎn)生共鳴,說不定能幫助我們更快找到山魂石。
    蘇晴走在我身邊,突然指著前面的沙丘說:“你們看,前面好像有一隊(duì)商隊(duì),不知道是不是往興慶府方向去的,我們可以跟他們一起走,這樣不容易引起注意?!?
    我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,只見遠(yuǎn)處有一隊(duì)商隊(duì),大概有十幾個人,牽著駱駝,正朝著我們這邊走來。我心里一動,要是能混在商隊(duì)里,確實(shí)能避開蒙古人的盤查,于是趕緊說道:“好,我們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,看看能不能跟他們一起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