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他潛回大俞上京,用了些手段把當時的審案官員和一起貪墨案扯上關(guān)系,那個官員被處斬了。
至于那個魏馳——
穆津捏了捏手里沾著血跡的帕子,可惜只要了魏馳的一只眼睛。
母親何婉意的案子到底還是被魏家人壓下去了。
遠處飛來一只白色信鴿落到玉瑤手臂上,玉瑤解下綁在腿上的小竹筒,倒出里面的紙條展開掃了一眼。
“梅影傳來的消息,”玉瑤走到穆津身后,“大小姐可能知道老夫人的死和魏家有關(guān)了?!?
玉瑤收起紙條,憂心道:“大小姐不會去查魏家吧?”
穆津眸色動了動,轉(zhuǎn)回頭,低咳兩聲。
“看來是時候和我那個妹夫見上一面了?!?
蘇與之的確是起了調(diào)查母親何婉意死因的心思。
第三次登門京兆府,府尹李大人今日不怎么忙,之前因為賀家大郎院子,以及何念安被綁架兩樁案子,和李大人打了幾次交道,算是熟識,加之李大人對她也有幾分賞識。
蘇與之說想查閱十五年前的卷宗,李大人沒推脫,叫過來主簿領(lǐng)著她去架閣庫查閱卷宗。
卷宗記錄的和蘇與之了解到的差不多,只是詳盡了一些具體時間,卷宗末尾清楚地寫著雨大,水漲,蘇何氏回家途中不慎落水。
卷宗攤在面前,紙張泛黃,架閣庫光線昏暗,帶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氣息,豆大的燭火,只照亮一小塊地方。
坐在椅子里看了半天,眼睛酸澀,憋悶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十幾年前官府蓋棺定論的案子,查了半晌,可能又要無功而返了。
蘇與揉了揉太陽穴,剛要合上卷宗起身的時候,夾縫里殘留的一小塊紙屑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她用指甲摳出紙屑,對著燭火看了看,紙屑邊緣有毛刺,是新扯的痕跡。
蘇與之撫著卷宗,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,渾身血液不安地流動起來。
母親何婉意的卷宗被人動過!
母親的死不是意外!
暗暗平復(fù)好心緒,卷宗還給主簿,道謝,末了,狀似不經(jīng)意地問。
“怕是沒有人像我這么閑,對十幾年前的陳年舊案感興趣了吧?”
主簿是個新來的,沒對蘇與之起疑心,回身把何婉意的卷宗放回原位。
“哪啊,昨天宸王殿下的一個下屬叫什么來著,”朝自己眉峰處比劃了一下,“這里有一道刀疤,長得挺嚇人的,還來看卷宗呢?!?
赤陽眉峰上就有一道疤。
赤陽是謝墨寒的人,蘇與之心下了然。
京郊習武校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