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知渺過于驚訝,以至于他一說“開門”,她就下意識打開門鎖。
做完這個動作的下一秒,時知渺就意識到不對——她干嘛給他開門?!
但再想關(guān)門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徐斯禮立刻推門而入,帶著一身夜間的涼氣,瞬間侵占了溫暖舒適的室內(nèi)空間。
他反手關(guān)上門,動作行云流水,像回了自己家一樣自然。
“……”時知渺暗罵自己失算!
她立刻后退了幾步,跟他拉開距離,警惕地看著他:“徐斯禮,你怎么上來的?你來干什么?”
徐斯禮一身黑衣,步步緊逼,立體深邃的眉眼在臥室柔和的光線下也顯得極具壓迫感。
他勾著嘴角,語氣帶著點興師問罪的意思:“來審你啊,誰跟你提肖達(dá)明這個名字的?”
時知渺后退的腳步一頓,定定地看著他:“所以那個肖達(dá)明真的是薛芃芃的親生父親?一定是吧,要不然你不會三更半夜特意翻墻來找我!”
徐斯禮玩味兒地說:“是啊?!?
!時知渺一怔!
他承認(rèn)了?!
他承認(rèn)薛芃芃的親生父親就是肖達(dá)明了?!
“那你——”時知渺的話還沒說完,手腕就被他驀地攥?。?
徐斯禮慢悠悠地道:“是啊,這點小事兒確實不值得我三更半夜特意翻墻來找你,所以,我說審你是假的,主要是想——欺負(fù)你!”
不給時知渺任何反應(yīng)的時間,他就帶著她一起跌進身后柔軟的大床里!
“徐斯禮!”
徐斯禮帶著涼意的身體直接壓下來,不由分說地低頭攫住她的唇。
這個吻來得兇猛而急切,帶著懲罰的意味,毫不客氣,肆意掠奪,仿佛要將她拆吃入腹。
時知渺整個人像是被突然推進海里,毫無防備地灌進一大口海水,她窒息地悶哼一聲,手忙腳亂地去推開他的胸膛,然而完全推不開!
跟一座山似的男人緊緊壓著她,兩顆心貼著彼此跳動,時知渺被他吻得氧氣匱乏,大腦一片空白。
她推他,踢他,咬他,都沒有用,所有的掙扎都被他化解,只能徒勞地發(fā)出細(xì)微的嗚咽聲。
徐斯禮抓住她兩只不聽話的手,扣在頭頂,吻得更深,直到把時知渺所有力氣都抽走,再也沒法兒反抗,才漸漸停下來。
他額頭抵著她的,兩人的呼吸都紊亂不堪。
他眼眸深深,凝視她水光瀲滟的眼睛,聲音沙啞得性感:“……在野男人家里,洗澡還穿得這么暴露?!?
時知渺的雙手被他控制,沒辦法捶打他,只能惡狠狠瞪他!
她明明穿著長袖長褲睡衣,哪里暴露了?!
而且什么“野男人”,這是她哥家里!她在自己的房間!
他胡亂語什么?!
時知渺在他身下用力扭動身體,卻完全無法掙脫,氣得要命:“徐斯禮!你放開我!要不然我就喊人了!”
徐斯禮非但不怕,甚至低笑出聲,語氣壞得要命:“你喊啊,要是有人來,我就說是徐太太深夜寂寞,特意叫我過來幽會?!?
他簡直把無賴無恥發(fā)揮到了極致。
“你神經(jīng)病吧!”
“小蝸牛,乖乖女,怎么每次罵人都只會這兩句?”
徐斯禮悶笑,低頭在她頸窩處蹭了蹭,像只耍賴的大型犬,“是啊,我有病,病得不輕,只有時醫(yī)生能治?!?
“……”時知渺氣得呼吸劇烈起伏,可他們的身體嚴(yán)絲合縫地貼在一起,她胸口每一次起伏都會舔上他的胸膛。
徐斯禮瞇了一下眼:“勾引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