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發(fā)生在電光火石之間。
“渺渺!!”
徐斯禮的聲音和動作幾乎是同時發(fā)生,快得不可思議,迅速將時知渺撲倒在地!
“砰——!”
好幾個陶瓷花盆急速墜落,落在地上,碎了一地,其中一個不偏不倚砸中徐斯禮的后腦勺,一聲悶響!
“徐斯禮!”
時知渺被他護在身下,并未受傷,聽見那聲悶響,她猛地抬起頭,看到用后背將她整個人護住的徐斯禮,瞳孔劇烈一縮!
徐斯禮只覺得眼前的畫面搖晃了一下,他閉了一下眼睛,然后就感覺后腦勺傳來痛感,還有溫?zé)岬囊后w順著他的脖頸流下來,染紅了他的襯衫領(lǐng)口。
“……徐斯禮,徐斯禮!”
時知渺立刻去摸他的脖子,摸到一手血,聲音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:“你怎么樣?!”
徐斯禮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(cè),低下頭看她,勉強扯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,聲音低低的:“寶寶,你沒事吧?”
“是你有事!”時知渺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。
“……我沒事……”徐斯禮說完這三個字,就再也支撐不住,沉重的身軀失去支撐,直接壓在時知渺的身上,徹底失去意識。
“徐斯禮?。 ?
那一瞬間,時知渺的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,恐慌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,她失聲大叫,“叫救護車!快叫救護車??!”
這一切發(fā)生得很快,一起聚餐的同事們才反應(yīng)過來,立刻圍了上來!
“徐總??!”
“時醫(yī)生??!”
好在都是經(jīng)驗豐富的醫(yī)護人員,大家小心翼翼地將徐斯禮從時知渺身上移開,平放在地上,幾位醫(yī)生迅速蹲下,檢查他的瞳孔、脈搏,進行緊急止血。
時知渺被同事扶著坐到椅子上,她看著地上昏迷不醒,滿頭是血的徐斯禮,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特別快,完全失去了規(guī)律,又重又急,幾乎要沖破胸腔,她的臉色也跟著變得慘白。
她的手顫抖地抓向自己的肚子,有一股尖銳的、下墜般的絞痛感,從她的小腹傳來。
她眼前發(fā)黑,冷汗瞬間浸濕了全身,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涌了上來,她微弱地喃喃:“孩子……”
肖席玉離她最近,看到她驟然慘白的臉色,立刻察覺不對:“時醫(yī)生,你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
時知渺動了一下唇,想說什么,卻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,眼前驀地一黑,下一秒,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!
“時醫(yī)生?。 毙は裱奂彩挚?,立刻接住她失去意識的身體!
·
與此同時。
餐廳二樓的一個包廂內(nèi)。
季青野正跟朋友吃飯,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動靜。
朋友疑惑地往外張望:“外面怎么了?這么大的聲響?服務(wù)生打碎餐盤了?”
季青野微微蹙眉,立刻放下筷子起身出門,只見走廊欄桿處已經(jīng)圍了不少人,正對著樓下議論紛紛:“好像是被花盆砸中了……”
“餐廳這下要賠錢了,我剛才就說把花盆擺在這里很危險,萬一掉下去怎么辦……果然出事了吧?”
季青野身高腿長,目光越過前方的人頭向下一望——
混亂的大廳中央,一地的花盆碎片,幾人蹲在地上查看一名傷者,傷者看不見臉,但不遠處還有一個從椅子上軟倒下去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