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知渺重新收拾好思緒,走出浴室。
宋媽已經(jīng)將幾樣早餐擺上小桌板。
“太太,生日快樂啊。”
宋媽看到她,立刻笑瞇了眼,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紅包,“這是我的一點心意,太太一定要收下?!?
時知渺連忙推辭:“宋媽,不用了,您平時照顧我們已經(jīng)夠辛苦了,我怎么還能收您的紅包呢?”
“要的要的?!彼螊尣挥煞终f地將紅包塞進她手里,“又不多,只是圖個吉利,必須要收下的?!?
時知渺捏著紅包,感覺不厚,應(yīng)該是幾百塊錢,她也就收下了,等年終的時候再給宋媽補回來。
宋媽去收拾他們的換洗衣服,徐斯禮靠在床頭看著,懶洋洋開口:“小富婆,一個早上收這么多紅包,不分點給我?”
時知渺便從宋媽給的紅包里抽出一張百元大鈔,遞到他面前:“喏,分你了?!?
徐斯禮眼底漾開笑意,煞有介事地說:“巨款啊,謝謝老婆,等我能出門了,就帶你去買糖吃。”
時知渺坐在床尾,拿起筷子夾了一顆蝦餃送進嘴里:“我又不愛吃糖。”
“那就買水果?!?
徐斯禮從善如流地改口,“買我家小蝸牛最喜歡的水果,草莓、櫻桃、葡萄……讓你趴在上面啃個夠,行不行?”
時知渺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,忍不住瞪他:“我是松鼠嗎?”
“哪能啊?”徐斯禮說,“松鼠哪有我們寶寶可愛?”
這個男人真的……
過分油嘴滑舌了。
時知渺想起徐斯禮以前還給她起過很多外號,什么熱帶雨林的猴子,愛記仇的蟑螂……
想著想著,時知渺就又瞪他一眼。
徐斯禮被瞪得很無辜:“剛才聽見你打電話,跟誰的?”
時知渺說:“阮聽竹,問我什么時候返回南城繼續(xù)基層工作,我跟她說我的工作已經(jīng)交給孫醫(yī)生了,不回去了?!?
接替她工作的就是孫醫(yī)生,這還是孫醫(yī)生知道徐斯禮重傷后,主動找到她說的。說他的胃病已經(jīng)養(yǎng)得差不多了,沒有大礙了,收尾工作就交給他吧。
“嗯?”徐斯禮勾唇,“因為擔(dān)心我放棄工作的?”
按照時知渺平時那別扭的性格,徐斯禮以為她會否認,沒想到時知渺這次竟然十分坦誠道:
“不然呢?”
徐斯禮微微愣了一下,然后就笑著認真道:“對不起啊,這次嚇到你了?!?
確實是嚇到她了。
嚇得她連孩子都沒了。
每次想到那個孩子,時知渺的心頭就會籠上一層陰霾。
那個孩子她是想要留下的,原本是想等公開手術(shù)做完,再認真考慮要怎么跟徐斯禮說?
沒想到,什么都來不及做,就什么都沒了。
時知渺情緒突然有些低落。
徐斯禮感覺得出時知渺突然沒那么高興了,還以為是因為被迫缺席后續(xù)的工作的原因,便又開始不正經(jīng)地逗她:
“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,不會成為我們?nèi)市娜市g(shù)的時醫(yī)生的拖油瓶,妨礙時醫(yī)生救死扶傷。”
拖油瓶……他老給自己用這些亂七八糟的詞。時知渺無語地看他。
徐斯禮捏捏她的指尖:“我要當也是當墊腳石,這樣才符合我二十四孝好丈夫的人設(shè)?!?
時知渺看著他:“你還有這個人設(shè)?誰給你評的?”
徐斯禮笑:“你啊,就你一個評委。時評委,開開后門,給我一個機會唄?!?
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,時知渺嘴角到底是彎了一下,臉上的陰霾漸漸散去,她看著他,輕聲說:“那你,好好表現(xiàn)?!?
“遵命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