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直都覺得,陸錦辛對我有種敵意,好像特別介意我跟紓禾之間過于親密。他一定是為了離間我們,所以才說那些話來讓我猜忌,讓我懷疑紓禾!”時知渺辭鑿鑿。
“你看,我們查了蔣建業(yè),也問了鄭警官,大火就是意外。退一萬步講,如果大火真是蔣建業(yè)放的,當年那么多專家、那么多警察,難道會查不出來?”
“總不可能是蔣建業(yè)把他們給收買了吧?我覺得他的本事沒有大到能收買從公安部來的專家的地步。”
“所以我現(xiàn)在很確定,陸錦辛就是胡說八道的!”
徐斯禮心下其實是覺得,陸錦辛不會無緣無故說那些話,但時知渺都把自己“哄”好了,他也就順著她說:
“你的感覺很有道理。不過,與其我們自己猜,不如直接問他?!?
時知渺癟嘴:“我也想找他問清楚,但該去哪里找他呢……而且我不想讓紓禾知道,我們背著她調(diào)查蔣建業(yè)的事,要不然就真讓陸錦辛得逞了,讓我們姐妹心里有個芥蒂?!?
徐斯禮垂眼想了想,嘴角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:“不用費勁找。讓他自己送上門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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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中午,時知渺給陳紓禾發(fā)了一條消息:“紓禾,我搶到希爾頓酒店的免費雙人午餐券,今天中午就過期了,我們?nèi)コ园桑块g號8804。”
陳紓禾毫不懷疑,立馬回復了一句:“okok!我馬上到!”
她忙完手頭上的工作,便立刻趕了過去。
找到8804房間,敲了兩下門,門便從里面打開,她快速進去,關(guān)上門。
不到十五分鐘,陸錦辛的身影便出現(xiàn)在了這一層樓。
他的臉色不算好看,漂亮的面容下藏著一絲陰郁,顯然是以為陳紓禾約了野男人到酒店開房。
他走到8804房間門口,拿出一張不知從哪里獲取的房卡,直接刷開門。
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坐在餐桌前的背影。那背影一看就是男人。
他一步一步走過去,卻沒看見陳紓禾的身影,眼底的冷峭更深了幾分。
結(jié)果下一秒,餐桌前的男人就轉(zhuǎn)了過來。
他雙腿閑適地交疊,嘴角勾起一抹沒什么溫度的弧度:
“小陸先生,好久不見?!?
徐斯禮身上穿著西裝三件套,束著領(lǐng)帶,優(yōu)雅而矜貴。
陸錦辛的腳步瞬間頓住,狐貍眼一瞇,已然明白過來——這是一個為了引他出來而設(shè)下的局。
他眼底閃過一絲被算計的慍怒,但很快,又被慣常的溫雅面具覆蓋。
他禮貌道:“確實好久不見……徐先生費心思引我來,有何指教呢?”
徐斯禮沒有迂回,直接問:“你昨天對我太太說的那些話,是什么意思?”
陸錦辛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恰到好處的茫然:“徐先生指的是哪些話?我昨天沒跟時醫(yī)生說什么?!?
徐斯禮哂笑一下。
他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,要抬起頭才能對上他的目光,可饒是如此,氣場也一點都不弱,眼神如同出鞘的利刃:
“陸錦辛,我知道你已經(jīng)把通緝令擺平了,但你別忘了,阮聽竹身上還背著涉嫌毒害陸老爺子的案子?!?
“雖然那個案子發(fā)生在國外,國內(nèi)的警察暫時奈何不了你,但你說,如果我把相關(guān)的線索或者證據(jù)遞到fbi手里,他們會不會對這樁豪門秘事感興趣?”
“又或者,我直接交給陸山南,他或許不在意他親生父親究竟是怎么死的,但一定非常樂意得到一個能把你踩死的機會?!?
陸錦辛臉上的神色淡去幾分,終于不再裝聾作?。骸靶煜壬沃劣谌绱四?,我們曾經(jīng)也是很好的合作伙伴,買賣不成仁義在,你這樣威脅我,我很難過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