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被忽視的細節(jié),那些被輕描淡寫帶過的傷害,此刻全都化作利刃,一刀刀凌遲著他的心。
他還沒解釋完,就被白卿卿打斷,“無論什么原因都無所謂了,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?!?
無論當初是因為什么,導(dǎo)致他做出了這個決定,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遲了。
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。
月光漸漸西斜,在白卿卿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,勾勒出她消瘦的輪廓。
“好。”良久,蕭祈今終于艱難地開口,“如果你真的決定了”
他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,“我會簽字?!?
白卿卿垂下眼睫,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痛楚。
“但是給我三天時間,照顧好自己?!笔捚斫裱垌鴿M是痛色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門輕輕合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白卿卿終于放任自己癱軟在沙發(fā)上,淚水無聲滑落。
窗外,蕭祈今站在桃樹下,久久凝視著二樓窗口的燈光。
夜露打濕了他的西裝,他卻渾然不覺。
清晨的陽光透過病房的百葉窗,在蕭以柔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她正對著鏡子查看自己過敏消退的臉,突然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。
“哥哥!”她驚喜地轉(zhuǎn)身,卻在看到蕭祈今身后跟著的律師時,笑容僵在臉上,眼底劃過一抹不解。
“哥哥,你帶律師過來做什么?”蕭以柔奇怪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