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若秋!是不是祁今把那丫頭帶走了?!”老夫人枯瘦的手指死死攥著云若秋的手腕,指甲幾乎掐進(jìn)肉里,“你給我說實(shí)話!”
云若秋疼得眉頭微蹙,卻依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,“媽,您這是怎么了?祁今今天一直在公司開會(huì),怎么可能”
“你撒謊!”老夫人劇烈咳嗽起來,蒼白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,“除了他還會(huì)有誰?”
“難道”云若秋皺了皺眉,突然壓低聲音,“當(dāng)初以柔被您派人接走了?我聽說您最近在臨城海島”
老夫人瞳孔驟然收縮,猛地松開她的手腕:“你你胡說什么!”
病房里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。
云若秋體貼地說,“您今天要出院不能動(dòng)怒,我送您回老宅好好休養(yǎng)?!?
老夫人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天花板,胸口劇烈起伏著,卻再?zèng)]說一個(gè)字。
夜色如墨,豪華轎車平穩(wěn)地行駛在通往蕭家老宅的林蔭道上。
云若秋透過車窗望著不斷后退的樹影,老夫人靠在她肩頭假寐,枯瘦的手指卻仍緊緊攥著真皮座椅。
車載香薰散發(fā)著安神的薰衣草味,卻掩蓋不住老夫人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藥味。
云若秋輕輕調(diào)整了下姿勢(shì),讓老人靠得更舒服些,眼神卻漸漸沉了下來。
她究竟是怎么聯(lián)系上那些雇傭兵的?
后視鏡里,老宅的輪廓漸漸清晰。
那座中西合璧的宅院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,飛檐上的鎮(zhèn)宅獸張牙舞爪。
云若秋想起三年,白卿卿就是在這里受折磨。
當(dāng)初她剛嫁入蕭家,也沒少被她明里暗里的折騰。
車子駛?cè)肜险箝T時(shí),她突然開口:“媽,您最近睡眠不好,我搬回來住段時(shí)間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