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的植物青澀的氣息透進(jìn)來,似乎還有女人又甜又嬌的笑聲。
陽光與黑暗交接班,黑色烏壓壓的碾過光芒,只給天色留了一片青黑色。
黑色的轎車也就隱沒在植物投下來的陰影中,被徹底地忽略掉。
男人的眸光從兩人交接的唇畔間挪開,銳利的眸像是被割裂了一般透著血色。
那張臉被陰影染了色,透著沉沉冷冷的氣息,男人左手手掌成拳抵在額間,“開車。
”
車子滑出去,路燈的光突然蹭蹭地亮起來,一縷光線照進(jìn)車?yán)?,能清晰地看到男人握拳的拇指根部的刺青?
一座城。
深深地刻進(jìn)皮肉里,沉淀了重量與色澤。
“那就是哄不好你怎么辦?”許傾城被吻得有些喘,人就懶懶地倚在傅靖霆懷里,讓他撐著她,眼眸里是狡黠的笑意。
傅靖霆看著她,知道她是在跟他調(diào)皮,可卻難得的鄭重,“那就一直哄。
”哄到老。
許傾城笑出聲來,“真沒新意。
”
“不然呢?你給我支個(gè)招。
”他將人擁得更緊。
“為什么要惹生氣了再去哄,不惹生氣不就行了。
”
“那你就是生氣了呢?”
“不知道,你別問我啊,問你自己。
”
這個(gè)問題,就好比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問題,永遠(yuǎn)爭(zhēng)論不出所以然。
兩個(gè)人站在別墅的院子里,天都擦黑下去路燈也亮起來,許傾城覺得真是有意思啊,這么無聊的問題竟然就討論半天,關(guān)鍵是……竟然也沒覺得多無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