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聲音壓低了,低得像是暗夜里趴在你耳邊說話,即便隔得如此的遠(yuǎn),也似乎能感受到潮熱的氣息。
我很聽話的,你知道的。
耳朵里像是被蟲子鉆了進(jìn)去,又麻又癢。
挑起久違的記憶,女人的雙手捂住他的眼睛,唇貼在他耳廓上,“我很聽話的,你說什么就是什么。
”
一場艷情,干干凈凈的沒引出任何波折,就像是男人酒后一場尋歡,醒后了無痕跡。
被輕易遺忘。
所以才會在重新見到她的照片時一時難以相信。
傅聘修眼睛輕輕閉了下,“你記住你說的話。
”
唐糖暗淡下去的眼眸倏地一下點亮,一雙笑眼彎彎,“那是自然呀,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(shù)。
”
“你兒子跟你還是跟他父親?”傅聘修聲音依然冷涼,但口氣已經(jīng)不那么緊繃。
“如果我結(jié)婚,他父親會帶他。
”唐糖小心觀察他的神色,“我有時間就回去陪他。
他要想我了可以過來找我,當(dāng)然我會租賃公寓,不會帶他到你這邊。
”
頓了頓又說,“如果你不需要我?guī)兔Γ乙部梢宰约鹤」?,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再來。
”
既然知道了她有小孩的事情,那唐糖就不再隱瞞,干脆和盤托出。
她說完這話,傅聘修忽地抬眉,料峭的眉峰里裹著寒,可透過來的視線明明有其他含義,聲音沁了冰水一般,冷到極致就是熱,“需要你?需要你什么?”
臉頰呼就燒起來,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有些語焉不詳了,唐糖輕咬了下唇畔,“需要我跟你回家看父母,或者出席活動。
”
傅聘修沒再多問,只說,“我希望你對我沒有隱瞞。
”
“沒有。
絕對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