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還這么涼,冷雨淋透了,風(fēng)一吹,那涼就鉆進了骨頭里。
余聲跑過來,手里的傘撐在許傾城頭上,他擔(dān)憂地喊,“許總。
”
許傾城扶上余聲的手,“我的腳扭了,走不了路,你把車開過來。
”
聲音又平又靜,余聲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。
他說好,把傘遞給許傾城,她沒接,“算了,已經(jīng)濕透了。
你快去開車。
”
余聲堅持了會兒,拗不過許傾城,只好拿了傘跑著去開車。
許傾城站在原地,她揚起臉,閉上眼睛,雨水嘩嘩地沖在臉上,諸多事情在腦中混亂繁雜。
無奈和無力沖刷著全身,她拼盡全力以為終見曙光,卻沒料到邁過一個坎,還有另一個。
坐在車?yán)?,余聲把毛巾遞給她。
許傾城將毛巾搭在頭上,卻沒有去擦,水珠順著發(fā)絲往下滴,身上的雨水也往下淌,她坐的位置,屁股下,手掌撐著的地方,腳下,很快就泅了一灘水。
“許總,你這樣會感冒的。
”余聲有些擔(dān)心她。
“我沒事。
開車回盛世,給我們在現(xiàn)場所有工作人員下通知,不允許發(fā)現(xiàn)場的任何信息,盡最大可能地保持沉默。
”
許傾城靜了一會兒,才下命令,哪怕她知道作用不大,但緩一時是一時吧。
余聲道一聲好,剛要拿電話,又聽許傾城繼續(xù),“傅靖霆給你打電話,你什么都不要說。
”
余聲忍不住回頭看她一眼,想問為什么,但最后還是應(yīng)了句好。
許傾城這才拿了毛巾擦頭發(fā),擦臉,車內(nèi)空調(diào)開得足,她身上卻沒有一絲絲暖意,還是冷,冷到骨頭里。
腳踝也痛,疼得厲害,許傾城咬牙忍住了,這個時候她顧不上。
余聲按她的吩咐給所有部門下了通知,謹(jǐn)慎行。
沒一會兒他手機又響起來,余聲匆忙接了,一聽,他干脆放了免提,“許總也在,你直接說。
”
“許總,是有人在背后煽動,涉黑了,背景復(fù)雜一時摸不透針對我們的是誰,但是就目前的信息來看跟金域嫵媚會所分不開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