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暢拉住她,“你在這里也沒用,下雨了,去車上等等。
”
許傾城不動,宋暢嘖一聲,“那你等我會兒,我去拿傘。
”
宋暢跑開,許傾城茫然地站在這里,她仰起臉來任由雨水沖刷到她的臉上。
段恒推著傅聘修出來,上車前,傅聘修看了眼許傾城的方向,“段恒,拿把傘,推我過去。
”
一柄黑色的大傘移到她的頭頂,許傾城睜開眼,就看到段恒撐著傘站在她身前,他將手里的傘塞給許傾城,這才走到傅聘修身后。
傅聘修從輪椅上看向許傾城,這個男人無論任何時候他的表情都冷淡到讓人窺不透。
可此刻,顯而易見的傷痛沉淀在他冷色的臉上。
“生死有命。
傅家已經(jīng)決定放棄救援。
許小姐也請回吧。
”
傅聘修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天地間,和著江水拍岸的聲音,像是帶著回響,給她判了刑,所有的希望都斷送在這句話中。
手里的傘撐不住掉在了地上,眼淚不值錢,混著雨水無聲地往下流淌。
傅聘修看一眼她身后跑過來的宋暢,偏頭吩咐段恒,“我們走吧。
”
警方也撤離了,警戒線還保留著提醒大家注意,傅聘修的車也從眼前駛離。
許傾城要去出事的地點,被宋暢死死地拽住了,“那邊護欄都損壞了,你不能過去,太危險了。
”
許傾城不聽,她要過去看看,宋暢怕她出危險,又拉不住她,氣急之下給了許傾城一巴掌,“傾城你冷靜一下,回家。
我要直到你這樣,我不會告訴你這個消息,不會讓你過來。
”
宋暢將許傾城塞進車里送她回去,路上她一不發(fā),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樣。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