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家兩兄弟還不知道,許遠此刻已經(jīng)進化到了遠超他們想象的地步。
還以為許遠是普通人一個,所以,想要為許遠籌備穿越進來之后的起步資源。
畢竟,他們得到消息,許遠還從玩過這游戲,連頭盔都沒有,又怎么可能成為進化者了?
只知道白凝冰說他是未來的希望。
實際現(xiàn)在,許遠不僅有能只手滅掉整個礦場的能力。
連掌控其背后的城主,也得跪在許遠腳下舔污染物。
礦場日夜開工,連軸轉(zhuǎn),曠工每天只能休息四個小時。
兩兄弟選擇人少的時間段,開始走到一處礦洞更深處,裝作下線,回歸現(xiàn)實的樣子。
實際上,軟小刀偷偷使用了隱藏環(huán)境的能力,兩兄弟如同處于一處透明的鏡子當中。
徹底將兩人的身影隱去后。
他們就小心翼翼的不發(fā)出一點聲音,配合默契的往晶核存放地走去。
放置地處于礦山中央開辟的地下倉庫中。
兩兄弟先是觀察了周圍監(jiān)工的反應(yīng),看他們沒有發(fā)現(xiàn)自己,于是膽子更大了起來,走到負責看管鑰匙的監(jiān)工休息木房處。
又等了不少時間,趁著監(jiān)工去小便的時候,將鑰匙偷拿手里。
然后才往倉庫走去。
可是,人算不如天算,他們高估了自己對進化者能力的了解程度。
在他們往地下階梯走的時候。
突然,旁邊的石頭當中,響起震耳欲聾的警報聲!
這聲音,像鐵大錘敲鼓般,在兩兄弟胸口驟響,讓他們呆立原地。
完蛋了,這踏馬怎么回事!
還沒等兩兄弟想明白,礦場上的所有監(jiān)工,目光如劍般看了過來!
警報不可能無緣無故拉響,這必定是有特殊能力的進化者,觸發(fā)了警報。
瞬間,監(jiān)工全都將入口團團圍住。
他們雖然不敢踏入臺階,但卻用各種能力攻擊入口。
兩兄弟想走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隱藏環(huán)境并不能阻擋攻擊。
瞬間,他們被火石,風刃,土流,音速彈給吞沒
陳景鐘在陪老婆女兒睡著之后。
獨自穿著睡衣,來到書房,戴上頭盔。
陳景鐘知道自己必定會被穿越,也認清了現(xiàn)實,也豫過要不要多花時間陪老婆。
但仔細想了想,他還是打算進入游戲,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許遠身上,給他制造壓力。
“希望我能自己破局,脫離地下牢籠,最好再多準備點資源,讓老許進游戲時,不用像其他人起步這么困難?!?
隨著視線晃動,陳景鐘重新出現(xiàn)在地牢當中,勾進琵琶骨里的疼痛全都被他忍了下來。
兩天了,哪位帶他進城主堡的老奶奶,應(yīng)該早就知道了消息。
現(xiàn)在,他卻還被關(guān)在地牢當中,顯然,已經(jīng)被對方拋棄了。
他對在不遠處的地牢守衛(wèi)說道:“帶我去見你們的城主?!?
地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便不再理會。
陳景鐘繼續(xù)說道:“我手上有關(guān)于五階能量晶核的情報,如果錯失良機,你好好想想自己的下場?!?
那守衛(wèi)表情詫異,想了想,還是信了他一次,前去通報。
不久后,守衛(wèi)返回,將他從刑具上帶了下來。
“先給我來個痛快,我不想就這么去見城主。”陳景鐘指了指自己的胸口。
守衛(wèi)知道他是新來的異鄉(xiāng)人,于是毫不猶豫刺死。
兩分鐘過后,陳景鐘毫發(fā)無傷的再次出現(xiàn),身上傷口消失不見,
接著,他與守衛(wèi)一同前往了曙光避難城的城主府客廳!
異域風格的建筑,高大厚實的城墻,與外城相比算是豪華的家具陳設(shè),他見到了這位四階強者。
看起來是一個中年人,長的很矮只有一米五,慢悠悠的品著紅色的酒液。
這是純凈的紅酒,不是外城酒吧里用特殊感染植物釀造出來的劣質(zhì)酒。
“外鄉(xiāng)人,你可以稱呼我為克烈城主?!笨肆覍﹃惥扮娦α诵Γ瑳]有想象中的暴戾。
陳景鐘也不怯場。
雖然被折磨的欲生欲死,他也同樣當做沒事發(fā)生,彎腰說道:“很榮幸見到你,偉大的克烈城主?!?
“有意思?!笨肆覔u晃著酒杯,說道:“說吧,五階晶核在那?!?
陳景鐘微笑道:“在我一個朋友的手里?!?
“朋友,異鄉(xiāng)人的朋友?”克烈臉沉了下來:“你在耍我?”
陳景鐘神色自若的說道:“并沒有?!?
“你也知道,我是來自別的地方,或許是異位面,或許是別的星球的人。”
“在我們哪里,所有會被送來這個灰燼世界的人,已經(jīng)知道了即將來到這個廢土世界的事實。”
“而我們,也辦了交流的論壇,可以隨時隨地的信息共享。”
陳景鐘頓了頓,又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可以通過論壇,隨時隨地搜集到關(guān)于整個廢土世界的信息?!?
“我們星球的人,穿越位置不固定,散落整個灰燼世界,你想想,這是多么可怕的情報力量?!?
“而我有個朋友,恰好有一顆五階結(jié)晶,也不奇怪吧?”
聽到他的所有講述,克烈城主沉默,思考起來。
廢土世界,各個避難城來往路途之間,有著無數(shù)險地,許多地方的危險程度連他都要退避,這也導致了消息閉塞。
五階晶核只有野生變異獸死去才大概率會出現(xiàn),或者找到稀有礦藏,挖完整條礦脈,說不定才出那么一兩顆。
克烈才四階,不敢一個人去跟五階變異獸硬剛,除了等運氣到來外別無他法。
通過收集低階晶核增加進化程度,效率又太低,而且被污染變成感染體的幾率,也會更高。
所以,消息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。
更何況,陳景鐘還知道朋友手上擁有五階晶核!
克烈已經(jīng)信了一大半。
“你的朋友在來到這個世界的位置在那?”
陳景鐘回答: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,初次次來到這個世界,是在一個峽谷之下?!?
“他也是在峽谷中一個龐大的怪物尸體上,找到的五階晶核?!?
“他想著離開峽谷,去尋找避難城,結(jié)果卻發(fā)現(xiàn)身邊全是變異獸怪物,或者污染體,他走不出去,所以下線了?!?
“如果你需要這枚五階晶核,我可以去幫你打聽打聽具體位置。”
演戲,陳景鐘是專業(yè)的,大學時代就是戲劇社的成員。
畢業(yè)兩年跟別人談保潔業(yè)務(wù),什么說真話摻雜假話的技巧也學了個大概。
用來對付這信息閉塞的避難城城主,綽綽有余。
克烈很動心,又問道:“你需要什么?”
見他語氣軟了下來,陳景鐘便誠懇的說道:“我想在曙光城謀一個職位。”
“之前,是我剛來到這個世界不懂事,不知道該避嫌,礙了你的事。”
“我保證,以后再也不會了,一定認清自己的位置?!?
克烈重新審視了陳景鐘一番。
這家伙知進退,能屈能伸,而且給的理由也足。
新來的不知道局勢,冒然參合進他家里的事,倒是情有可原。
換原住民,克烈早讓他死八百回了。
見克烈沉默,陳景鐘又繼續(xù)給出自己的理由:“半個月后,我真正來到這個世界,就再也沒有新生的可能?!?
“如果能夠成為曙光城的一員,為你效勞,這是我最好的出路?!?
克烈終于松口,道:“你覺醒的是感應(yīng)師的屬性?”
陳景鐘點頭,又連忙說道:“我只能感應(yīng)到實力不比我強的人是否在說謊,像城主你這樣的存在,我感應(yīng)不出一點,你如淵似海啊?!?
克烈面無表情的道:“行吧,你對我還算有用。”
“之前的事可以揭過,以后就跟在我身邊,幫我看看,那些人在對我說謊,那些人在心懷鬼胎?!?
“至于老太太那邊,以后見到她,就當從沒見過,你明白?”
“屬下明白!”
陳景鐘忍著激動,彎腰看著地板。
“不錯,來人,給他搬來個座位,上點我們灰燼世界的特產(chǎn),給他嘗一嘗!”克烈哈哈大笑。
隨后,陳景鐘一邊吃著食物,心底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只要未來能活下去,就有希望。
如果能混的下去,以后許遠到來,他還能幫點小忙。
可他不知道,許遠此刻的實力,已經(jīng)能將這所謂的四階城主,當場爆錘致死!
也不知道,將來這座城市,他不再需要委屈自己,屈居于仇人之下。
而是,成為這座避難城的二把手!
而喝著紅酒的克烈城主也不知道。
當陳景鐘所謂的朋友,真的來到這個世界之時。
他將會有多絕望
李麗紅進入灰燼世界,跟著流民們出外尋找食物,更真切的了解道這個世界的流民生存有多艱難。
能不能活下去,找到東西足夠的食物,全靠運氣。
常常三天都空手而歸。
而每當一個區(qū)域的蜜蟲被狩獵干凈,流民就會離開這個地方,繼續(xù)前往下一處。
一路上,曾經(jīng)的伙伴會死在半路,或被變異獸襲擊,都是家常便飯,能活下來的,早已將這些事情看淡了。
那怕活下來,因為輻射污染的原因,他們的平均壽命在四十歲左右,就會承受不住身體病變致死。
流民們的期望,只是想自己的后代,火種,能一直延續(xù)下去,一直到,這個世界的不再是廢土,而是一片朝氣蓬勃的大陸。
但這個希望,卻實在太遙遠,或許等來的,將可能是整個灰燼世界,變成一顆沒有任何生命的枯星。
每個人都在倔強的,頑強的活下-->>去。
李麗紅也在不留余力的幫助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