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紅著眼圈哽咽,“都兩天了,你要是再不醒,我都得被你嚇昏了”
說著又有掉眼淚的趨勢,“你不知道,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都要嚇死了,過來一看你當時的狀態(tài),我、我都恨不能提刀去席家把那群虐待你的老東西一個個都給砍了!”
“有這么對自家媳婦兒的嗎?連重刑犯死前還得好吃好喝的招待一頓呢,她們居然敢這么大膽的在家里濫用私刑,我、”
柯檸想伸手幫景知拿張紙巾,卻因為離得太遠力不從心,只好語安慰著,“好了,別動這么大氣,我這不是平安出來了嗎?”
“平安?”
景知不自覺拔高了聲調,“你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嗎?醫(yī)生說差一點就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,要是再嚴重一點,你半月板都得換副新的!送到醫(yī)院時還發(fā)著高燒整整昏迷了兩天,兩天啊!”
“有時候我真不知道那席司承到底是你的恩人還是你的仇人,怎么當初席家的人救了你一命,就非得讓你把命再還給席家嗎?”
“好了,五年都忍了,也不差這一個月”
柯檸心底一暖,輕輕回握住景知緊攥著自己的手心,“你還沒告訴我呢,你怎么在這兒,是、是誰通知你來的?”
問出這句話時,柯檸手心都在冒汗。
景知吸了吸鼻子,“是醫(yī)院的護士,說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給你送過來的?!?
“五十多歲的大叔嗎”
柯檸低聲呢喃著。
忽而自嘲的笑了下,“也是,怎么可能是他呢”
自己昏倒的時候身邊只有老宅里的門衛(wèi)一個人,可不就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?
至于他
在她跪在花園里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離開了席家,連看也沒看一眼,又怎么可能折返回來
景知還在喋喋不休的念叨著什么,柯檸卻已經(jīng)聽不進去了。
在醫(yī)院住了三天,柯檸總算是能下床走路了。
她不喜歡住在醫(yī)院,非要景知幫她辦出院手續(xù)。
收拾東西的時候,柯檸竟從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張黑卡。
全國限量的黑卡都是實名制的,柯檸立刻翻到正面。
果然在上面看到了用拼音拼出來的三個字:陸妄塵。
她怔怔的愣在原地,眼眶不知何時發(fā)了酸。
是他
真的是他
原來那天不是錯覺,真的是陸妄塵把自己送到醫(yī)院的。
可他為什么要折返回來?
為什么明明已經(jīng)過去了這么久,還要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
不知過了多久,景知辦好手續(xù)來病房接她。
回到公寓,景知告訴柯檸自己這幾天有個案子需要出差,估計天都回不來,讓柯檸在家好好照顧自己,有事給她打電話。
景知不在,公寓里就少了點人氣,柯檸也懶得在客廳晃悠。
洗了澡,喂完蓮子,回到臥室,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。
眼前一幕幕閃過最近發(fā)生的一切。
陸妄塵、席司承、江芯
迷迷糊糊地入了夢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