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傾城猛地想起什么,她匆匆拿出手機(jī)打開攝像頭。
漂亮的臉蛋出現(xiàn)在鏡頭里。
許傾城偏偏頭,耳朵上的并不是她之前的那對。
而是,傅靖霆拍下來的那對帶紅鉆的祖母綠平安扣耳墜。
紅鉆嵌在她白嫩的耳垂上,下面是祖母綠的平安扣,墜在她耳側(cè),隨著她的一顰一笑搖曳生姿。
真真兒的相得益彰。
他什么時候把這玩意兒戴在她耳朵上的?
許傾城一想,耳朵倏地就紅了。
粉嫩粉嫩的。
她只當(dāng)他怪癖,咬的她耳朵又疼又麻又癢。
只是當(dāng)時她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害怕被發(fā)現(xiàn)以及他的各種撩撥中,哪里注意到這里了。
怪不得。
拍賣會上當(dāng)眾拍下來的,多少雙眼睛看著呢,這會兒卻戴在她的耳朵上。
這種所有權(quán)的昭示,確實(shí)要方便多了。
許傾城往傅靖霆那邊望過去,在男人回看時,她伸手將一側(cè)發(fā)絲別到耳后,耳朵露出來。
傅靖霆眉角一挑,面無表情的轉(zhuǎn)過臉去。
許傾城悄悄笑了下。
他們之間這種非正常關(guān)系,道德敗壞。
可是這大半年的時間,許傾城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嬌小姐到臉皮厚到刀槍不入的交際花。
說再多,你沒經(jīng)歷過就體會不到。
時刻提醒自己要撐住,多睡一個小時都有負(fù)罪感。
曾經(jīng)她也是被人疼被人愛被人保護(hù)的滴水不漏。
所以,即便他并非毫無目的,即便她拿身體來換。
這一瞬間,許傾城都心情愉悅。
兩人之間一來一往的眉目勾纏全數(shù)落在葉文涵眼里,她就跟個斗牛見到了紅布一樣,眼都紅了,又委屈又氣憤,怒氣沖沖的沖許傾城去了。
“許傾城!”
聽到聲音,轉(zhuǎn)身。
迎面一杯紅酒直接潑到她臉上,許傾城沒得躲,一張臉全數(shù)接了下來。
“你可真夠賤的,兩條腿一張什么都能換來是嗎?”葉文涵大罵。
許傾城順手從旁邊的餐臺上抽了紙巾將臉上的紅酒吸走。
她眸光銳利又囂張,“我最起碼能換來我想要的,你就算是張了腿也不一定有結(jié)果。
”
葉文涵氣紅了臉,“你不要臉!”
年齡小一點(diǎn),閱歷少一點(diǎn),所以哪怕囂張,口舌之爭她還真不是許傾城的對手。
許傾城不想搭理她,轉(zhuǎn)身欲走,當(dāng)眾再甩葉文涵一臉酒,這種事她許傾城也不是干不出來。
不過今天這場合太特殊,就像是正室和小三的爭執(zhí),到最后難堪的還是她自己。
“你站?。 比~文涵見竟然無視她,惱火更盛。
許傾城肯定不能聽她的,既然目的已經(jīng)達(dá)到,最好的辦法就是撤離現(xiàn)場,三十六計(jì)走為上計(jì)。
她又不圖正室的位置,不需要眾人面前刷個存在感。
“你聽見了嗎,我讓你站住。
”葉文涵追上去,攔住她,“你把耳墜留下,這東西是你的嗎?你也配戴?”
“配不配的我都帶著了。
”許傾冷眼看她。
從小家里父母哄著,哥哥姐姐供著,哪里受過這種氣,氣到極點(diǎn)已經(jīng)失去理智。
她沖著許傾城就撲過去,許傾城本能的抬手護(hù)住臉,耳朵猛地被拽住。
不,不是耳朵。
耳墜被拽住,硬生生的從耳朵上扯了下來。
耳垂生生豁開一道口子。
許傾城一把捂住自己耳朵,木漲漲的疼,疼的她緊緊咬住了牙關(guān),疼痛沖到中樞神經(jīng),連頭頂都跟著一下一下的敲。
耳垂上黏黏膩膩的。
她拿下手來看。
有血。
許傾城臉色煞白。
葉文涵攥著落在她手里的耳墜,洋洋得意,“不是你的,你帶不走。
”
說著,就要上手扯她另外一個。
許傾城本能想躲,但躲不開,也擋不住。
身體乏力。
心慌。
想吐。
她一手捂著耳朵,一手扶住身側(cè)的一位保安。
葉文涵的手在碰到許傾城之前,被人抓住了手腕。
傅靖霆抓著她的手腕將人扯開,聲音泛冷,“鬧什么?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