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靖霆沒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,“你在說你自己?”
臉上有水流,許傾城半睜開一只眼,“開什么玩笑,你又不會娶我,我說你未來妻子。
”
她嘴角含笑,一派自然,也全然沒有將兩人之間的糾纏看的過重。
這女人通透又懂事,交往起來倒是省勁的很。
傅靖霆看著她的眼,“你倒是看的明白。
”
兜頭一條毛巾罩下來,包住她的頭發(fā),男人手掌托住她的后背幫她蓄力起身,動作隨意又妥帖。
許傾城起身,潔白的毛巾下,她一手抬起來胡亂擦著自己的發(fā)。
有些話,心里明白和說出來后再確定終究還是不太一樣,倒不至于心情大起大落,但不可否認的是多多少少有點兒影響。
有點點失落。
許傾城這陣子的路一直都是走一步看一步,從未能坦坦蕩蕩的規(guī)劃自己的未來,而現(xiàn)實也從不給她機會。
可傅靖霆這樣的人,不一樣,他有足夠的資本、能力以及時間去籌謀自己未來最好的路。
無論是事業(yè),家庭還是個人。
羨慕吧,羨慕。
可終究不是自己。
差距就這么明明白白的擺在眼前。
一雙手掌突然按在她的頭上,擦拭的過程算不得溫柔,沒一會兒就被抽走。
她一瞬間的恍惚嘆息還未及收拾干凈,就全落在了他的眼底。
“想什么?”
傅靖霆用手指幫她順了順頭發(fā),敷衍的讓許傾城直皺眉。
她干脆自己拿了梳子梳頭,她的頭發(fā)燙了大卷,隨著她的動作,被扯開又自然回卷,在她后背與胸前蕩漾出一圈圈的漣漪。
空氣中都是洗發(fā)水的味道,香氣一縷縷只往鼻子里鉆,滲入肌膚,扎進去,再拔不出來。
“想你大婚的時候我要不要隨禮。
”許傾城邊順著發(fā)尾,邊俏皮的眨了下眼睛,“如果我結(jié)婚,你要是去隨禮,我老公肯定會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