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傾城也沒有睜眼看。
機艙里空姐甜美的聲音響起,“非常抱歉各位旅客,因為航班調(diào)控起飛時間延遲,預(yù)計一小時以后起飛……”
機艙里瞬間起伏了不太美妙的聲音。
許傾城蹙眉,她拉了眼罩下來,拿手機跟余聲通電話,“飛機延遲,估計我到安城大約要下午二點左右了,現(xiàn)在什么情況?”
“傷情不大,情況目前可控。
許總你別著急,我們也在積極的想辦法。
”
許傾城嗯了聲。
她掛掉電話。
空姐問,“先生你需要什么?”
“咖啡。
”
許傾城戴眼罩的手猛地停住,她倏然扭頭看過去,傅靖霆赫然就坐在她身側(cè)。
她瞪著他。
無數(shù)情緒涌上來。
又恨又委屈又煩躁到想打人。
都是他,如果不是他纏著她不放,跟梁家的聯(lián)姻就不會這樣半路夭折。
她也不會再次陷入焦慮,重新去籌謀下一步該怎么走。
許傾城很委屈。
真的很委屈。
外面風風語那么多,她本人也不算是個干干凈凈的女人,可是除了傅靖霆,她沒跟其他男人再有過親密無間的接觸。
但這些話說出來誰信?!
而且在她已經(jīng)表態(tài)與梁家聯(lián)姻的意思,梁家也有意促成的情況下,她竟然還跟傅靖霆去了酒店。
睡了。
無論是什么原因,她都不應(yīng)該辦這種事情。
所以梁宗延不需要說什么,她明白,是她錯了。
水性楊花這頂帽子,從來不是別人給你扣的,而是自己。
一瞬間的功夫,她看著他,情緒幾番反復(fù),最終許傾城一個字都沒再說。
她咬緊牙齒,唇線幾乎抿成一線,他強迫她,她也可以不跟他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