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剛透過窗簾縫鉆進房間,蘇晚就把最終版畫稿放進了燙金文件夾,封面貼了張小小的珍珠貼紙,是她特意做的標記,怕跟別人的弄混。離設計師沙龍只剩半天,夏冉說會來接她,還帶了定制的展示架,她得把東西提前打包好。
“蘇小姐,需要幫忙嗎?”林薇薇的聲音在門口響起,她手里拎著個粉色的布袋,笑容甜得發(fā)膩,“我看你收拾得忙,就帶了點包裝繩和貼紙,說不定能用上?!?
蘇晚瞥了眼她手里的布袋,想起上次畫稿被潑咖啡的事,心里多了個心眼:“不用了,我自己能收拾好。”
“別這么見外嘛。”林薇薇不等她同意就走進來,徑直走到書桌前,拿起那個燙金文件夾,“這就是要帶去沙龍的畫稿吧?我?guī)湍銠z查下有沒有折角,上次弄臟你的畫稿,我一直很過意不去。”
蘇晚剛想伸手拿回來,林薇薇已經翻開了文件夾,還故意“哎呀”一聲:“蘇小姐,你畫得真好,這禮服要是做成實物,肯定能拿第一?!闭f著,她把文件夾合上,順手放在了床頭柜上,又拿起旁邊的包裝紙,“我?guī)湍惆故炯馨?,你先歇會兒。?
蘇晚皺了皺眉,沒再阻止,她看得緊,林薇薇應該不敢再搞小動作??傻人D身去洗手間擰毛巾的功夫,再回來時,林薇薇已經拎著布袋走了,只留下一句“蘇小姐,我先下去了,傅夫人找我”。
蘇晚沒多想,拿起床頭柜上的文件夾,準備放進旅行箱??芍讣鈩偱龅轿募A,就覺得不對勁,她記得昨天把畫稿放進去時,文件夾是鼓囊囊的,現在卻輕飄飄的。打開一看,里面哪里還有她的設計稿,只有幾張空白畫紙,連那張珍珠貼紙都被撕掉了。
蘇晚的心瞬間沉到谷底。她把旅行箱翻了個底朝天,書桌抽屜、衣柜角落都找遍了,畫稿連影子都沒有。她立刻想到了林薇薇,剛才只有她碰過文件夾,肯定是她把畫稿拿走了!
“林薇薇!”蘇晚快步沖下樓,看到林薇薇正坐在客廳里跟傅母說話,手里還把玩著一個珍珠貼紙,跟她文件夾上的一模一樣。
“你把我的畫稿弄哪去了?”蘇晚走到她面前,聲音忍不住發(fā)顫。
林薇薇嚇了一跳,連忙把貼紙藏進手心,眼眶瞬間紅了:“蘇小姐,你說什么呢?我沒碰你的畫稿啊,是不是你自己放忘了?”
“我放沒忘我清楚!”蘇晚指著她的手,“你手里拿的是什么?那是我文件夾上的珍珠貼紙!”
傅母立刻站起來護在林薇薇身前:“你瘋了?薇薇好心幫你,你還冤枉她!不就是一張畫稿嗎?丟了就丟了,大不了別去沙龍了,省得去了也拿不到獎,丟傅家的臉!”
“媽,這不是丟不丟人的問題!這是我熬了三個晚上的心血,而且林薇薇明明拿了我的畫稿!”蘇晚的聲音提高了些,語氣里滿是委屈和憤怒。
“你還敢頂嘴?”傅母伸手就要推蘇晚,“我看你就是故意找事,不想去沙龍還賴薇薇!”
“傅夫人,您這動手動腳的,可就不對了?!毕娜降穆曇敉蝗粋鱽?,她拎著展示架走進來,身后還跟著個快遞員,“我剛到門口就聽見您嚷嚷,怎么?欺負我家晚晚沒人撐腰?”
傅母被噎了一下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:“夏冉?這里是傅家,輪得到你說話嗎?”
“傅家怎么了?傅家也不能不講理吧?”夏冉把展示架放在地上,走到蘇晚身邊,“晚晚,怎么回事?畫稿呢?”
蘇晚指著林薇薇:“我的畫稿被她拿走了,她手里還有我文件夾上的貼紙?!?
林薇薇立刻哭了起來:“我沒有,夏小姐,你別聽蘇小姐胡說,我真的沒拿”
“沒拿?”一直站在角落的福伯突然開口,他手里拿著個監(jiān)控平板,“早上九點零三分,我在二樓走廊的監(jiān)控里看到林小姐進了少夫人的房間,出來時手里多了個白色的文件夾,跟少夫人裝畫稿的那個一模一樣?!?
傅母和林薇薇的臉色瞬間變了。林薇薇慌忙擺-->>著手:“不是的,我只是進去幫蘇小姐整理東西,那個文件夾是空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