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年把監(jiān)控錄像扔在林薇薇面前時,辦公桌上的玻璃杯都在顫抖。屏幕里清晰映著林薇薇偷偷換設(shè)計稿的動作,指尖夾著文件的弧度,連她當時瞟向攝像頭的慌張眼神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‘不小心’?”傅斯年的聲音冷得像冰,指節(jié)因為攥得太緊泛白,“還有醫(yī)院潑咖啡、進她臥室翻東西,你哪次不是故意的?”
林薇薇癱坐在椅子上,臉色慘白如紙,之前的委屈模樣蕩然無存。她抓著桌角,聲音發(fā)顫:“斯年哥,我是太怕失去你了!蘇晚她總跟我搶你,我沒辦法才”
“搶?”傅斯年冷笑一聲,拿起那份孕檢報告拍在她面前,“她懷了我的孩子,卻被你說成‘用孩子算計傅家’,你讓我誤會她、指責她,林薇薇,你怎么敢?”
這句話像重錘砸在林薇薇心上,她突然撲過去想拉傅斯年的手,卻被他狠狠甩開。她踉蹌著撞到桌腿,眼淚混著慌亂:“我不是故意的!我以為她是裝的!斯年哥,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你不能因為她這么對我!”
“從小一起長大,才更不該騙我?!备邓鼓甑难凵窭餂]了半分溫度,“從今天起,你被開除了,傅氏再也不會錄用你?!?
林薇薇徹底慌了,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:“斯年哥,我錯了!我再也不敢了!你別開除我,別趕我走!”
傅斯年抬腳掙脫,語氣沒有絲毫緩和:“陳默,把她送出去,以后不許她靠近傅氏半步?!?
陳默應(yīng)聲進來,架起還在哭喊的林薇薇,心里暗松口氣,總算把這個麻煩精清走了。
辦公室終于安靜下來,傅斯年卻沒半分輕松。他拿起手機,翻出蘇晚的號碼,手指抖了好幾次才按下?lián)芴栨I,聽筒里卻只有冰冷的“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(guān)機”。
“查!繼續(xù)查!”傅斯年對著電話那頭的陳默低吼,“她常去的咖啡店、之前的工作室舊址,還有夏冉的律所,都去查!就算把全城翻過來,也要找到她!”
掛了電話,傅斯年抓起外套就往外沖。他開車先去了蘇晚之前的工作室,大門緊鎖,玻璃門上還貼著“轉(zhuǎn)租”的紙條,墻角堆著的廢設(shè)計稿里,他居然看到一張畫著小裙子的草圖,是蘇晚之前說想給“以后的孩子”畫的,線條軟乎乎的,滿是溫柔。
傅斯年蹲下身,小心翼翼撿起那張草圖,指尖撫過紙面,心里像被針扎一樣疼。他想起蘇晚說“跟傅家沒關(guān)系”時的決絕,想起她被傅母指責時的沉默,想起她拿著孕檢單卻不敢說的模樣,悔意像潮水一樣將他淹沒。
他又開車去了夏冉的律所,前臺說夏冉出去了,他守在門口等了一個小時,只等到夏冉冷著臉回來。
“傅斯年,你還有臉來找她?”夏冉抱著文件夾,語氣滿是嘲諷,“你當初怎么對她的,現(xiàn)在才想起找她?晚了!”
“夏律師,我知道錯了,”傅斯年放低姿態(tài),語氣帶著懇求,“我已經(jīng)把林薇薇開除了,之前的誤會我都清楚了,我只想找到蘇晚,跟她道歉,跟她解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