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兒園的親子手工義賣活動現(xiàn)場,彩紙、膠水、小剪刀擺滿長桌。晚晚坐在蘇晚身邊,小手拿著彩繩編手鏈,時不時抬頭看向不遠(yuǎn)處的溫景然,他正幫著裁剪義賣用的布料,是蘇晚臨時叫來幫忙的,畢竟手工義賣需要人手,而她實(shí)在不想和傅斯年再有牽扯。
“媽媽,溫叔叔剪的小熊好可愛。”晚晚舉著編到一半的手鏈,笑得眉眼彎彎,“要是爸爸也能這么溫柔就好了。”
蘇晚摸了摸女兒的頭,心里泛起一絲復(fù)雜。她剛想開口,就看到傅斯年快步走來,手里拎著一個裝滿手工材料的袋子,顯然是提前拜托樂樂媽得到了邀請。
“晚晚,爸爸來幫你做手工?!备邓鼓甓紫律?,想接過晚晚手里的彩繩,眼神卻在觸及溫景然時驟然變冷。
這時,一個打扮花哨的女人湊到傅斯年身邊,正是林曼的遠(yuǎn)房表姐劉姐,她故意壓低聲音:“傅總,你看蘇小姐和溫先生多般配,連做手工都默契十足。我剛才還聽到晚晚喊溫先生‘爸爸’呢,看來蘇小姐是鐵了心要讓溫先生當(dāng)接盤俠,取代你的位置啊?!?
傅斯年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,剛才壓下去的嫉妒和猜忌瞬間爆發(fā)。他猛地站起身,指著溫景然,對蘇晚怒聲道:“蘇晚,你帶晚晚參加義賣,不叫我就算了,還讓溫景然來代替我當(dāng)爸爸?你就是想讓晚晚認(rèn)他當(dāng)?shù)?,徹底把我從你們的生活里踢出去,對不對??
“傅斯年,你能不能別聽別人挑撥離間?”蘇晚放下手里的膠水,語氣冰冷,“溫先生是來幫忙的,義賣需要很多人手,我只是不想麻煩你。而且晚晚從來沒喊過他爸爸,是別人故意造謠?!?
“造謠?”傅斯年冷笑,看向劉姐,“劉小姐剛才都聽到了,你還想狡辯?蘇晚,你是不是覺得我傅斯年好欺負(fù),所以一次次挑戰(zhàn)我的底線?你帶著晚晚跑路三年,現(xiàn)在回來就迫不及待讓她認(rèn)別人當(dāng)?shù)?,你把我?dāng)什么了?”
溫景然放下剪刀,上前一步,語氣平靜卻堅定:“傅總,說話要講證據(jù)。我只是來幫忙,晚晚一直喊我溫叔叔,劉小姐的話純屬造謠。你不該僅憑別人的一面之詞,就指責(zé)蘇晚和孩子?!?
“你閉嘴!”傅斯年的情緒徹底失控,指著溫景然的鼻子,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!你天天圍著蘇晚和晚晚轉(zhuǎn),就是想趁虛而入,取代我的位置!溫景然,我警告你,離她們母女遠(yuǎn)點(diǎn)!”
“傅斯年,你太過分了!”夏冉剛好趕到,立刻懟道,“溫先生好心幫忙,你卻惡意揣測!蘇晚和晚晚的生活,什么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?你要是真關(guān)心晚晚,就不會一次次誤會蘇晚,讓孩子跟著受委屈!”
晚晚被嚇得眼圈發(fā)紅,拉著蘇晚的衣角:“媽媽,別吵架,爸爸你別生氣,我沒有喊溫叔叔爸爸,我只有你一個爸爸?!?
孩子的話讓傅斯年的怒火稍稍平復(fù),但偏執(zhí)的念頭還是占據(jù)了上風(fēng)。他看著蘇晚,語氣依舊強(qiáng)硬:“蘇晚,我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,從今天起,晚晚的所有親子活動,必須由我參加,溫景然不準(zhǔn)再靠近!”
“你憑什么命令我?”蘇晚的耐心徹底耗盡,“傅斯年,晚晚是我的女兒,我有權(quán)決定誰能參加她的活動。你之前在親子運(yùn)動會上讓她受傷,現(xiàn)在又在這里無理取鬧,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她!”
她拉著晚晚站起身,拿起做好的手工制品,對李老師說:“李老師,我們的義賣品準(zhǔn)備好了,現(xiàn)在可以去-->>擺攤了。”
李老師連忙打圓場:“傅總,蘇小姐,有話好好說,別嚇到孩子。晚晚剛才確實(shí)沒喊溫先生爸爸,是誤會一場,您別往心里去?!?
“誤會?”傅斯年看著蘇晚決絕的背影,心里像被刀割一樣疼,“她就是故意的!故意讓溫景然出現(xiàn)在晚晚的生活里,讓我難堪!”
劉姐在一旁煽風(fēng)點(diǎn)火:“傅總,蘇小姐就是仗著你在乎晚晚,才這么肆無忌憚。您可得好好教訓(xùn)她一頓,讓她知道誰才是晚晚的爸爸,誰才是傅家的女主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