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聲果實滋養(yǎng)星海與虛無之域的第三個百年,一場突如其來的“信念裂變”打破了虛實星圖的平衡。
那些融合了異星信念的和聲果實,突然開始自主分裂——有的裂變成純粹的“聲能果實”,散發(fā)著震耳欲聾的音波,讓靠近的生靈陷入“只能吶喊、無法沉默”的狂躁;有的裂變成絕對的“默能果實”,包裹著死寂的能量場,讓接觸者失去所有發(fā)聲的欲望,連意念都變得遲鈍。更可怕的是,裂變產(chǎn)生的能量正在侵蝕虛實星圖的根基,星軌上的金紫光芒與銀灰虛影開始分離,仿佛要退回“存在”與“虛無”各自為戰(zhàn)的原始狀態(tài)。
“是異星信念的‘排異反應(yīng)’?!膘`境的后人,一個能在聲浪與默場中自由切換的少女“靈諧”,正用靈力包裹著一顆即將裂變的和聲果實,她的螺旋印記此刻一半熾烈如火焰(聲能),一半冰冷如寒冰(默能),兩種能量在她體內(nèi)瘋狂沖撞,“聲默守護(hù)者的信念中藏著‘非此即彼’的執(zhí)念,它們不接受‘和聲共存’,才會以裂變的方式破壞平衡!”
沌空的后人“沌寂”踏著分裂的星軌碎片而來,他的左臂被聲能灼傷,右臂被默能凍結(jié),黑巖鱗片上布滿了蛛網(wǎng)狀的裂痕:“已經(jīng)有三個族群徹底倒向聲能或默能了!聲能族群在星海中瘋狂擴(kuò)張,用音波強制改寫其他生靈的信念;默能族群則躲進(jìn)虛無之域的深處,用死寂之力隔絕一切連接——再這樣下去,虛實星圖會徹底崩解!”
靈諧望向銀白巨樹,巨樹的樹干已被裂變能量撕裂出一道深痕,痕中流淌的不再是金紫與銀灰交織的能量,而是相互敵視的聲能紅光與默能藍(lán)光。枝頭僅存的幾顆完整和聲果實,正發(fā)出微弱的哀鳴,像是在呼喚救援。
“它們不是在破壞,是在恐懼?!膘`諧突然讀懂了果實哀鳴中的情緒,她想起異星信念碎片中,聲默守護(hù)者因“和聲失敗”而導(dǎo)致星穹崩塌的記憶,“異星曾因強行融合聲默能量而毀滅,它們的執(zhí)念其實是‘害怕重蹈覆轍’的自我保護(hù)?!?
話音剛落,星圖中心突然爆發(fā)出刺眼的光芒。聲能族群的首領(lǐng)“狂音”與默能族群的首領(lǐng)“死寂”同時現(xiàn)身,狂音的身軀由音波組成,每句話都化作撕裂空間的能量箭;死寂的形體籠罩在絕對沉默中,靠近他的星軌都會瞬間凍結(jié)。
“和聲本就是謊!”狂音的音波震碎了靈諧的靈力屏障,“只有純粹的吶喊才能證明存在!”
“沉默即是永恒!”死寂的意念直接刺入靈諧的腦海,讓她的螺旋印記險些熄滅,“任何發(fā)聲都是對虛無的褻瀆!”
兩種極端能量同時向銀白巨樹發(fā)起沖擊,巨樹的主枝應(yīng)聲斷裂,斷裂處迸濺的能量碎片化作無數(shù)聲能箭與默能冰,射向星海中的生靈。有的生靈被音波控制,開始瘋狂攻擊同伴;有的被默能凍結(jié),在寂靜中逐漸透明——虛實星圖的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,連非存在者的輪廓都開始變得模糊。
靈諧的心臟像被兩股力量拉扯,聲能讓她想放聲嘶吼,默能讓她想徹底沉默。她看著身邊的生靈在分裂中相互殘殺,看著好不容易建立的共鳴帶化作戰(zhàn)場,突然想起信念果中石念初面對虛無界域“無”時的畫面——那時的先輩也面臨著“非此即彼”的絕境,卻用“接納差異”的勇氣找到了第三條路。
“聲與默,本就是信念兩兩面!”靈諧突然將自身能量注入銀白巨樹的斷枝,螺旋印記爆發(fā)出金、紫、紅、藍(lán)四色交織的光芒,“就像呼吸需要呼和吸,心跳需要起與伏,你們的執(zhí)念,不過是把‘必須選擇’當(dāng)成了真理!”
她的聲音穿透狂音的嘶吼與死寂的沉默,在星海中掀起一道“和聲漣漪”——漣漪所過之處,狂躁的聲能漸漸變得柔和,死寂的默能開始泛起微瀾。一個被聲能控制的靈脈少年,突然對著默能凍結(jié)的混沌少女說出一句溫柔的話,音波沒有引發(fā)沖突,反而融化了她身上的冰層;一個陷入沉默的非存在者,用空白的輪廓輕輕觸碰聲能族群的孩童,默場沒有隔絕連接,反而讓孩童的嘶吼變成了清脆的歌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