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魯莽**再待下去恐生事端!
田伯光額頭沁出冷汗,秦玄輕描淡寫的語氣反而令他倍感壓迫。
此人實(shí)力,堪稱他生平所見之最!
秦玄轉(zhuǎn)向神情恍惚的依琳:
“小師父可是恒山派**?速尋你師長去吧。
江湖險(xiǎn)惡,歹人遠(yuǎn)比善人多得多?!?
秦玄話音剛落,依琳身上的穴道已盡數(shù)解開!
依琳慌忙起身行禮:“多謝施主?!?
“快走吧,不必多禮。你師叔性子急躁,若尋不見你,怕是要大發(fā)雷霆了。”
依琳望了令狐沖一眼,終究將求情的話咽了回去。
既是正道中人出手,這位華山派的師兄想必也能保住性命吧!
小尼姑快步離去,身影轉(zhuǎn)眼沒入人群。
“我放了恒山派的師父,你可有異議?”
田伯光心中叫苦不迭,哪里還敢有意見!
“沒有!公子做得對!”
“田某鬼迷心竅,放得好,放得妙?!?
秦玄松開壓在田伯光刀上的手指,悠然坐在令狐沖與田伯光對面。
“你是華山派的?”
“早聽聞華山派年輕一輩行事乖張,雖非大奸大惡,卻也難免瘋癲之態(tài)?!?
“想來你就是那令狐沖了。”
令狐沖一怔,自己何時在江湖上這般有名了?
“公子慧眼如炬,在下正是華山派令狐沖?!?
秦玄抬手一招,林平之立刻起身站到他身后。
“看清此人,他叫令狐沖。”
“往后江湖中,他會被奉為豪俠,一個**不羈的真性情之人?!?
“為師要你記住,莫要學(xué)他,反其道而行?!?
“與這種人交友,只會招來無端禍患。”
林平之連連點(diǎn)頭。相處日久,他已漸漸明白秦玄的脾性。
聽這語氣,師尊對華山派這位大**頗為不屑!
師尊看不上的人,絕非善類!
“華山派在五岳劍派中實(shí)力墊底,你可認(rèn)?”
“嵩山派最強(qiáng),左冷禪與十三太保聯(lián)手,你們毫無勝算?!?
“泰山派除掌門外,更有老一輩高手坐鎮(zhèn)?!?
“衡山有莫大先生和劉正風(fēng)坐鎮(zhèn),**也不少。
“恒山派守著三位師太,外加些俗家**。
“華山就靠岳不群撐著,寧女俠勉強(qiáng)算半個。
“這么比,你們確實(shí)墊底。”
令狐沖不得不承認(rèn),華山派的確最弱。
“嵩山、恒山鐵板一塊,衡山雄踞江南,泰山在齊魯稱霸。
“即便如此,他們個個以門派為先。
“唯獨(dú)你,明知華山勢微,還打著瀟灑的旗號拖后腿!
“別的暫且不提,你對得起寧女俠嗎?
“若說旁人管不著你的自由,可寧女俠待你如親生,你如何交代?
“平之,記住為師的話,離令狐沖這等人物遠(yuǎn)些!”
田伯光想活?那就去和木高峰拼命!
秦玄毫不避諱,縱使命狐沖無愧天下,也終究虧欠寧中則!
武林中巾幗不少,但寧中則當(dāng)屬翹楚。
即便江湖中人,也只稱她寧女俠,而非岳夫人。
狂傲如任我行,亦敬她三分。
林平之連連點(diǎn)頭,這位華山大師兄與他何干?
師父既說他不行,日后自當(dāng)提防。
秦玄忽地一掌拍向田伯光后腦,迫他張口吞下一粒丸子。
再拍后背,藥丸已入喉。
田伯光霎時面無血色——**湖瞬間明白,中招了!
“這叫筋爆丸。
“平日無恙,但七日無解藥,經(jīng)脈便會寸寸爆裂?!?
“普通人會經(jīng)歷兩天,以你的修為應(yīng)當(dāng)能撐四天?!?
“你會感到筋骨膨脹,隨后一寸寸碎裂。以你的意志,想必能熬過去。”
“只要挨過七輪,也就是四十九天后,藥效自會消散?!?
田伯光雙腿一軟,跌坐在地。他以往常斷人手腳筋,只需挑斷些許便令人痛不欲生。此刻全身筋骨膨脹碎裂,光是想象便叫人毛骨悚然。
更可怕的是時間——鈍刀割肉,漫長折磨!
“大爺,我知錯了!”
“求您饒我一命,田伯光發(fā)誓改邪歸正,護(hù)佑百姓?!?
秦玄目光漠然,似未聽聞。
田伯光癱軟在地,自知惡貫滿盈,終有此劫。卻未料到,竟如此慘烈!
他慘笑一聲,頹然認(rèn)命。
秦玄指尖輕叩桌面,緩緩道:“殺你我有千百種法子,但給了你一條活路?!?
“你該想的不是求饒,而是明白該做什么?!?
田伯光一時驚懼失神,聞猛然醒悟——若有殺心,何必多此一舉?
他倏地跪伏于地,額頭緊貼地面:“田伯光明白了,請大爺吩咐!”
能獨(dú)行萬里之人,豈會是愚鈍之輩?
“塞北明駝木高峰,你該聽過。”
“此人與你半斤八兩,武功**,品行卑劣?!?
“他現(xiàn)藏身衡陽城,追蹤川西余滄海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