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讓我拜您為師,從此成為次元宮一員,與日月神教再無瓜葛?!?
秦玄與林平之剛用膳完畢,曲非煙就前來求見。
“不錯,總算沒糊涂到底。收你為徒前,我有幾個條件。能接受便留下,否則就是無緣?!?
“第一,曲洋自尋死路與你無關(guān)。無論發(fā)生何事,不得插手,也別指望我救他。正邪之分我不在意,但曲洋除外。一個瘋狂掘墓之徒,我不可能相救,什么音樂追求都是枉然?!?
“第二,次元宮崇尚自由,但你必須摒棄曲洋灌輸?shù)妮p視人命之念。眾生皆平等,皆有情感?!?
“第三,必須善待同門。若殘害同門,下場會極慘。”
“就這三條。能應(yīng)允,你便是次元宮**?!?
曲非煙原本靈動的眼眸此刻黯淡無光,卻毫不遲疑地跪地叩首:“**接受。曲非煙拜見師父?!?
秦玄微微頷首,看來曲洋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。
秦玄的話曲非煙早已了然于心。
“從今日起,你便是次元宮第三**。
“你們大師姐名為云羅,乃一國之郡主,天子胞妹。
“這位想必你認(rèn)得,是你二師兄林平之?!?
曲非煙心思靈巧遠(yuǎn)勝林平之,連忙朝林平之行禮。
“今日正是劉正風(fēng)行荒唐事之時,我們也去瞧瞧。
“你二人需仔細(xì)觀摩,權(quán)當(dāng)吸取教訓(xùn)。
“動身吧,時辰差不多了?!?
望著秦玄的背影,曲非煙不禁恍惚——師尊竟能將郡主收作**,當(dāng)真了得!
江湖再顯赫,與朝廷相較終究遜色。
師姐竟是金枝玉葉。
這一來,自己豈非也成了皇親貴胄?
衡山派許久未曾這般喧鬧,此刻已成武林焦點!
踏入衡山派院落,但見人頭攢動。
秦玄師徒三人艱難擠至前排,各派代表均已入座。
座次安排頗耐人尋味:正中空椅顯然是留給莫大的。
可惜莫大注定缺席。
左首坐著主角劉正風(fēng),右首是嵩山派代表。
緊鄰嵩山派的是武當(dāng),挨著劉正風(fēng)的乃少林代表。
其后依次為泰山派。
劉正風(fēng)一側(cè)列席的是恒山派與華山派。
這般排序昭示著當(dāng)今正道格局:五岳劍派以嵩山為首,武林泰斗少林武當(dāng)次之。
華山派已被默認(rèn)為五岳末流。
至于青城、雁蕩等二流門派,座位又低了一階。
場面雖肅穆莊重,卻不免虛張聲勢。
“承蒙各路豪杰遠(yuǎn)道而來,見證劉某歸隱,實在愧不敢當(dāng)。
“江湖紛擾,闖蕩半生,劉某已倦于恩怨糾葛?!?
“今日請諸位見證,金盆洗手,從此不涉武林,不動干戈?!?
“余生唯愿寄情山水,了卻塵緣。”
金盆洗手并非僅是退出江湖,更需自封武功,甘為凡俗。
猶如自縛枷鎖,永絕武道。
“哼!”
左側(cè)首座男子冷嗤一聲,正是嵩山派“托塔手”丁勉。
身為嵩山派第二高手,其修為已凌駕其余四派掌門——這便是嵩山派的底蘊!
劉正風(fēng)罷,侍從捧上一盆。
雖稱“金盆”,秦玄一眼辨出不過是銅器。
江湖中人,果真少有富貴者。
劉正風(fēng)正欲洗手,丁勉驀然起身。
“劉師兄且慢!嵩山派獲知一事,請諸位評斷?!?
“你金盆洗手,實為與**長老曲洋隱退山林。”
“五岳劍派與**血仇不共戴天,人盡皆知?!?
“明知如此,你仍勾結(jié)曲洋,左盟主深感痛心。”
“今日奉五岳令旗誅殺曲洋!衡山派藏匿**妖人,罪當(dāng)共誅,在場諸位皆為見證!”
此如烈火烹油,滿座嘩然。
在座皆為正道名門,誰不與**有舊怨?
五岳要員私通**,實乃驚天駭聞!
泰山派天柏霍然站起:“劉師兄,丁師兄所當(dāng)真?”
“當(dāng)年五岳劍派與**十長老血戰(zhàn),致武學(xué)傳承殘缺!”
“此仇不共戴天!”
最后一句,聲如雷霆。
秦玄微微頷首,泰山派的叛徒倒是挺有意思。
左冷禪的死忠手下,整個門派除了門主天門道長和曾與秦玄偶遇的天松道長,幾乎全是內(nèi)鬼!
劉正風(fēng)神色漠然,沉默不語。
岳不群起身拱手道:“丁師兄,此事是否有些誤會?劉師弟掌管衡山派向來勤勉,如今只是退隱江湖,若說他勾結(jié)**長老,實在不合常理。”
不論旁人如何語,劉正風(fēng)始終緘默如石像。但丁勉本就不指望他回應(yīng),衡山派掌門缺席反倒正中下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