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壽辰之后虞道成原本是要再回常州建工去的,只是常州那邊傳來消息說水壩馬上就要竣工,長則半月短則十日。
虞道成從京城出發(fā)走水路到常州也要有四五日的功夫,這么算下來的確不適合回去,所以皇帝便允諾叫常州太守自行督建。
前幾日常州太守上奏說水壩竣工,水患已經(jīng)漸漸平息,皇帝便也放下心來將虞道成留在京中封官,官職正是曾經(jīng)與扶姣提到過的工部員外郎。
可昨晚上皇帝突然收到奏報,常州信翁跑死了三匹馬連夜趕來,常州水壩突然坍塌,原本已經(jīng)受到控制的洪水再度淹沒了常州平原,百姓死傷慘重。
這已經(jīng)是三天前的事了,奏疏上還道,因為常州一事如今民間謠四起,都說是因為圣上失德惹來天怒才讓常州暴雨不斷水患重重。
皇帝少有的露出有些疲憊的神色,他將扶姣抱到懷中,小心的避開了她隆起的腹部:“此事并非意外,朕得親自去一趟常州?!?
不管是為了揪出幕后主使也好,單純?yōu)榱似较⒊V菝裨挂擦T,皇帝親自前往是最管用的辦法。
扶姣看著皇帝,他一向是個好君王,曾經(jīng)沒有遇見她的時候博愛天下眾生,如今雖然有了她,可天下萬民終究也是他的責任。
皇帝不可能不管。
“臣妾明白,”扶姣握住皇帝的手,將他手掌放在小腹上:“陛下,您放心的去常州,臣妾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和腹中孩兒,待您凱旋之日,我們母子一同去宮門口迎您。”
皇帝感受著懷中溫軟,覺得心中一片偎貼。
他寵愛扶姣,因為她的情感叫他覺得熾熱而溫暖,因為她的愛慕叫他心中那片名為欲望的海涌動不息,可直到今日他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一直小心翼翼守護的女子知他懂他。
“姣姣,能遇見你,是我之幸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