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姣雪白的肌膚在陽光下像是浸了牛乳的珍珠,整個人都飽滿柔和,她開口,聲音輕靈:
“娘娘或許不信,但奴婢在越國時并非如此,是遠(yuǎn)不及王姬的。父王曾經(jīng)說過,奴婢比起王姬來還要差得遠(yuǎn),所以才叫奴婢跟在王姬身邊,怕奴婢嫁去他處會墮了越國的名聲?!?
這話是半真半假說出來的,越國國君對原身說的話又何止這樣而已,只不過他也的確說過原身性情孤僻古怪,也只配跟在扶鸞身邊做個伺候左右的,這才叫她以王姬之身做了媵妾。
皇后微微皺眉,露出有些不贊同的表情來。
“你又何必妄自菲薄,事在人為,天命之說固然錦上添花,卻不能將一個人釘死,否則豈不是本末倒置?”
扶姣意外皇后會有這番見解,作為一個古人,她對于天命之說卻并不全信,這已經(jīng)很難得了。難怪能養(yǎng)出姬越這樣一個兒子,看來皇后的確不簡單,至少智慧見地都遠(yuǎn)超過尋常人。
“多謝娘娘提點(diǎn),”扶姣不卑不亢,在皇后這樣聰慧的女人面前故作姿態(tài)并不是明智的選擇,她應(yīng)聲:“奴婢相信,自助者天助。”
皇后也沒想到扶姣能說出這樣的話來,她微微一驚,隨后露出滿意的表情。
“看來你父王的確沒有什么看人的眼光,竟然將你這樣一顆明珠當(dāng)做魚目,可惜了?!?
以扶姣的身份,哪怕是庶出,也足夠在越國當(dāng)一個高門主母了,現(xiàn)在卻只能以媵妾的身份陪嫁入東宮。
扶姣搖搖頭:“娘娘,塞翁失馬焉知非福,或許來到大周才是奴婢真正的機(jī)遇呢?!?
在皇后面前露出自己的野心是一招險棋,但扶姣有一種莫名的直覺,或許皇后會喜歡她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