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嬤嬤快幫幫奴才吧,奴才這真是不知道殿下的意思啊?!?
管城少有這么為難的時候,他能跟齊晟別苗頭,自身的能力當(dāng)然不差。于嬤嬤也是難得見過他愁眉苦臉,當(dāng)下就笑:“有什么事?我若是能幫上忙的,自然不會和你說虛話?!?
于嬤嬤是宮里頭少見的敞亮人,她性情天生的豪爽,哪怕入宮做了乳母也沒有改變,所以也使她能一直跟在太子身邊,還做了東宮的掌事嬤嬤。
管城便將那小冊子遞給她:“嬤嬤快瞧瞧,方才奴才請示殿下兩位側(cè)妃的住處,殿下竟然就畫了一個圈,那這院子到底是該給哪位側(cè)妃?。俊?
于嬤嬤方才還不當(dāng)回事,見了這冊子突然來了興頭。
她是姬越的乳母,說句托大的話,那也算是半個娘了。太子這些年來心思越發(fā)深沉,但也并非完全無跡可尋,至少以于嬤嬤來看,太子絕非那種會刻意為難下人的人,不是說他有多仁慈,而是太子根本不屑于那樣做。
然而這樣一個人卻突然在這種事情上閉口不,硬是要底下人自己去猜,那絕對是事出有因。
“你就這樣問的殿下?”
管城復(fù)述了一遍之前的話:“奴才只說想讓殿下給新進(jìn)的三位主子?”
他自己說著說著突然瞪大了眼。
于嬤嬤但笑不語。
管城看了看手中的畫冊,又看了看于嬤嬤,恍然大悟,連連道謝:“原是如此,竟然是奴才心思窄了,多謝嬤嬤提前,奴才這就辦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