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捕頭不敢看劉夫人,他不能當眾說出白臨的身份,只能含糊過去:“此人并非我惠水鎮(zhèn)百姓,羈押需要縣太爺?shù)氖至睿袢諄淼么颐?,忘記帶了。?
這說辭一聽就是假的。
劉夫人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。
她拽住欲要離開的張捕頭,任憑他怎么甩都不放手,雙目赤紅:“好,他不是惠水鎮(zhèn)的人,但扶姣是,她是我買來給長子沖喜的新婦,如今我兒尸骨未寒,她便不安于室,勾引外鄉(xiāng)人意圖私奔,被我次子發(fā)現(xiàn)之后更是將我可憐的小兒子當街滅口?!?
似聲聲泣血,劉夫人嘶吼:“不能抓這奸夫,那扶姣呢,她這個始作俑者難道也不能抓嗎!新婦奔逃,按照惠水鎮(zhèn)的習俗,我作為婆母,有資格將她浸豬籠!”
樓上突然傳來一點細微的動靜,那是桌椅被不慎碰撞后發(fā)出的聲音。
眼下街上吵吵嚷嚷,都是劉夫人的控訴聲,旁人都沒有注意到,只有皇帝似有所感,立刻抬頭望向扶姣。
果然見方才好不容易被他安撫好的美人現(xiàn)在滿臉驚惶,甚至因為心中慌亂,碰歪了茶桌。
皇帝擰眉。
扶姣回望他,勉強露出一個笑來。
二人相視許久,終于被劉夫人發(fā)現(xiàn),劉夫人見到扶姣的那一刻就發(fā)了瘋,大吼大叫:“你這個賤人,給我滾下來!你有臉面勾引奸夫,沒有臉面面對我嗎?你這個賤婦,你這個喪門星!”
劉夫人指著皇帝:“你連外鄉(xiāng)人都能勾搭上,還有什么齷齪事是你做不出來的?這個男人這么護著你,想必你們早就暗通款曲,一對不要臉的奸夫淫婦!”
扶姣眼中含淚,皇帝正要命人拿下劉夫人,卻聽見了樓上傳來腳步聲,他回頭,扶姣提著裙擺,一步一步下樓,向他走來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