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扶姣的話,狄隗手上的弓倒是放下了,但很快就讓他捕捉到了這句話中的信息。
“保護?你怎么了?”
男人那雙比鷹隼更要銳利的眼眸在扶姣身上打量著,很快翻身下馬來到她身邊。
叫旁人害怕不敢靠近的猞猁在狄隗過來的瞬間毛變得更炸了,分明是忌憚的表現(xiàn)。
但狄隗只是淡淡的看了它一眼,再沒有旁人的反應(yīng)。
笑話,他十一歲的時候就在狼群里廝殺了,自然不會怕猞猁。
見扶姣不說話,狄隗又問了一遍,語氣比方才更要溫和許多,像是怕嚇到了她似的。
“誰想要傷你?身上有沒有受傷?”
扶姣下意識抬眼,看了一眼已經(jīng)回過神來的莫日根。
自從狄隗過來,方才失去神志瘋子一樣的莫日根就老實了,現(xiàn)在縮在幾個侍女后面,連臉都沒漏出來。
于是扶姣連忙:“沒有,是我方才說錯了?!?
可狄隗不是傻子,更不是瞎子,方才扶姣看莫日根的那一眼已經(jīng)被他全部看在眼里。
“莫日根?!?
狄隗沉聲,已經(jīng)嚇破膽子的莫日根哆哆嗦嗦的從侍女身后走出來。
“父汗,我、我”
“跪下。”
莫日根撲通一聲跪在狄隗面前:“是兒子錯了,兒子鬼迷心竅,求父汗饒了兒子這一次吧!”
到底是個小孩子,就算脾氣再暴躁,他的思維也跟不上自己的行為。
明明都還沒有定論的事情,狄隗只是說了一句,甚至算不上呵斥,他便不打自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