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扶姣的第一反應卻是遮擋住自己通紅的眼睛,擦掉所有的眼淚,嘴角重新勾起笑容。
“侯爺,你回來了?!?
藺關越皺起眉。
他最看不得的就是扶姣這樣隱忍的表情,他壓低聲音,嗓子一沉,臉色好像都跟著沉下來,看起來似乎十足不耐。
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即便如此,他與扶姣說話的時候依然控制著自己的脾氣,用近乎誘哄的語調(diào)來與她交流。
人就是這樣,傷心的時候如果沒有人在意,那自己消化一會兒也就只能算了。但是一旦被人安慰輕哄,委屈就會像找到泄洪口,爭先恐后的涌出來。
扶姣的眼淚就是這樣,一顆一顆連成了一串,像是珠簾。
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,美人垂淚就更是讓人心中惡念涌生,但藺關越心里最先涌出來的念頭卻不是將她按在身下,而是想要為扶姣擦干凈眼淚。
他不想在任何地方再見到扶姣的眼淚的,那一顆顆淚珠像是一根根針,刺進他的心里。哪怕能夠拔出來,也終究留下了一塊塊痕跡,只要稍微回想起來就會隱隱作痛。
藺關越討厭這種痛。
這不是藺關越第一次對這樣的痛楚產(chǎn)生反應,在短短的三天時間里,即便藺關越再怎么想要否認,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對扶姣的特殊。
藺關越從前對妻子的要求只有三條。
能忍,不找麻煩,身份干凈。
因為扶大娘子符合他的要求,所以藺關越娶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