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政原現(xiàn)在心里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,簡直就像是生吞了一整顆酸果,又苦又澀,讓宗政原跟被貓抓了似的渾身都不舒坦。
他難免心中生出些怨恨來。
從前宗政原對宗政罹這個皇兄,那是一分敬九分怕,現(xiàn)在這九分的怕里頭分出來一縷成了怨。
剛見到扶姣的時候滿口的喊打喊殺,現(xiàn)在可倒好,竟然直接將人弄到身邊去了!
宗政原的王府里美人無數(shù),王府之外也有不少的紅顏知己,可是誰都比不過扶姣更美。宗政原還想著等回了京城一定要好好寵愛扶姣,可現(xiàn)在宗政罹冊封了她為美人,那扶姣就是他名義上的小皇嫂了,簡直是荒唐至極。
他之所以有了一點蛛絲馬跡就要過來稟報,心里本來是想著早點來能阻止宗政罹,可誰料到,他這個道貌岸然的皇兄表面上像是不近女色,實則才剛得了人就迫不及待了,比他這個紈绔都還著急!
但來都來了,宗政原也只是老老實實的把剛才的事情都說了。
扶姣原本靠在宗政罹懷中,有些昏昏沉沉的,但宗政原聲音奇大無比,扶姣把這事一五一十的聽了個清楚,她立刻撐起身子,無措的看著宗政罹。
有沒有過肌膚之親是極為不同的,比如現(xiàn)在。經(jīng)歷過方才那樣漫長而纏綿的情事,在扶姣不知道的時候,她就已經(jīng)很習(xí)慣在宗政罹懷中了。
宗政罹擁著懷中女子柔軟而溫暖的身體,很是滿意扶姣對他的靠近,于是低頭,聲音輕而沉,像是在哄人。
“放心,他沒有那么聰明。”
扶姣很害怕別人知道她是假扮的圣女,而宗政罹十分清楚,以宗政原的頭腦,即便看見了真圣女扶妙,他也絕對想不出背后的真相。
也正如宗政罹所想,宗政原在說完事情經(jīng)過之后,之鑿鑿道:
“皇兄,臣弟見了那男裝打扮的女人,只覺得她與扶姣樣貌十分相近,恐怕是延蘭人的細作,故意找機會接近臣弟試圖打探消息,皇兄可務(wù)必小心啊!”
就算扶姣知道宗政原確實不聰明,也被他這樣的猜想弄得險些笑出聲來。
延蘭王的確貪生怕死又才智平庸,但卻也不至于想出這樣一個昏招。
宗政原是一坨扶不上墻的爛泥這件事舉世皆知,一來,他根本不知道大楚的作戰(zhàn)計劃,從他口中根本套不出任何重要消息;二來,他是個花花公子,延蘭王是腦子壞掉了才會讓扶妙來女扮男裝接近宗政原,倒不如讓扶妙直接扮作農(nóng)女勾引宗政原來得更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