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原本就自詡冰清玉潔,成日里端著姿態(tài)不與旁人說笑一句,將自己冷若冰霜的姿態(tài)捧得高高的,怎么能受得了自己在宗政罹的幾句話之中就成了善妒的胭脂俗粉。
霍昭儀想說她們并無此意,只是為了扶姣的身體和她腹中孩子著想,但宗政罹已經(jīng)容不得她辯解。
“住嘴。”
還沒說完的話瞬間堵在嗓子里,瞬時間,霍昭儀慘白的臉漲得通紅。
所有人噤若寒蟬,眼看著宗政罹瀕臨發(fā)怒,她們也發(fā)覺自己實在是有些莽撞了,怎么能當(dāng)著宗政罹的面說這些,這不是在戳宗政罹的心窩嗎。
可就讓一個延蘭的女人成了貴妃,她們又實在不甘心。
母憑子貴,若這個“子”都是假的,扶姣當(dāng)然就貴不起來了。
扶姣站在宗政罹身后,安安靜靜的將這些事都看進眼里。她伸手,拉了拉宗政罹的右袖。
“陛下,我累了?!?
宗政罹脊背繃緊,轉(zhuǎn)身回頭來看扶姣,見她的確滿身疲倦,這才漸漸松了氣勢。
若在往常,今日這群人之中定是要送幾條命出來才能罷休,只是今時不同往日。
男人看似對那些玄冥之說嗤之以鼻,但那些話終究還是記住了。多少人曾說過他命中無子是因為殺孽太重,現(xiàn)在扶姣懷了孩子,宗政罹不愿再見血。
此刻,一直在宮里伺候宗政罹的大太監(jiān)終于站在了宗政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