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姣嘴角噙著笑意,目光冷然:“怎么,敏妃沒聽清?”
哪里是沒聽清,就是聽得太清楚了,所以敏妃才不敢相信扶姣竟然敢這樣折辱她。
“皇后!”
“敏妃!”
她的聲音大,扶姣的聲音就更冷:“如果你不跪,本宮會向皇上稟明,說你不敬中宮?!?
“你說,”扶姣微微垂眸:“皇上會信我,還是信你呢?”
敏妃身子微微一顫,幾乎有些站不住。
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鬧到皇上面前去,扶姣自然有些咄咄逼人,可敏妃自己也不是問心無愧。
今日之事如果深究,還是她最開始沒忍住說了一句酸話,卻沒想到扶姣會這般計較。
這幾年來,后宮如同一潭死水。
德妃從康王出京之后便深居簡出,全然一副淡泊的模樣,真是無欲無求了,反倒和扶姣之間關(guān)系緩和。
趙昭儀早就被扶姣嚇破了膽子,五皇子也不是天資出眾的,隨著長大反而越發(fā)貪吃了,把自己吃得圓滾滾的,看起來憨厚有余卻聰穎不足,完全沒有和周寰一爭之力。
至于四皇子那孩子天性就沉默寡,又有一個同樣木訥的娘親,從來都是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。
那些只有公主或是根本沒有子嗣的小妃嬪就更是不敢放肆了,整個后宮就剩下敏妃一個人還不服氣。
她看不上其余妃嬪的窩囊樣子,氣惱于扶姣一家獨(dú)大,也曾有過幾次請安時的指桑罵槐,但扶姣都沒有拿她如何。
這樣的一次次試探最終養(yǎng)大了敏妃的胃口,讓她敢在今日用周寰做筏子發(fā)泄自己的不滿。
她著實(shí)沒想到,一向不愿理她的扶姣會在今日發(fā)作,還一下就給了她這么大的難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