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皇上如此嚴(yán)厲嗯?
心思靈巧些的從這個時候就聽出不對了。若當(dāng)真生氣,哪怕不是立刻施以懲戒,但總該訓(xùn)斥以放肆,反正不會是胡鬧這樣甚至有些黏糊的縱容之詞。
不過因為周稷語氣的確算不上好,因此無人敢抬頭一探究竟。
有人心有疑慮,有人膽戰(zhàn)心驚,而周稷看著扶姣無辜的表情,沉默了一會兒終于無可奈何:
“朕今早就不該聽你的,總喜歡吃這些寒涼的定然是身子出了病灶,你叫朕怎么放心?!?
早晨的時候扶姣沒睡好,周稷就說要請?zhí)t(yī)來瞧,可畢竟是在圍場,總要比宮里的時候不方便,再加上扶姣說不要,于是終究還是沒叫人,就這么過來了。
但雖說扶姣看起來與尋常別無二致,但周稷心里一直壓著這件事,現(xiàn)在扶姣因為橙子與他發(fā)脾氣,周稷是半點兒不覺得她是被寵壞了,十分自然的就把原因歸于病灶。
跪在地上的朝臣們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,但周稷已經(jīng)完全收攏了氣勢,隨口一句叫他們起來。
扶姣抿抿唇,眉眼張揚(yáng)艷麗,似乎早就習(xí)慣了自己在周稷這兒的特殊待遇。
不過這一番發(fā)作下來她也老實些了,不再去盯著那冰冰涼的橙子。
“馬上就結(jié)束了,等下午再叫太醫(yī)也是一樣的?!?
她看著下面的人,似乎隨手指了指:“陛下你瞧,這是哪家的小侍,竟然帶回來一只鹿。”
順著她手指著的方向,周稷隨便看了一眼,吳用很有眼力的上前來:“那是順王的獵物。”
扶姣沒表現(xiàn)出什么不同,依然贊了一句,反倒是周稷臉色有些冷,吳用縮著退了回去,沒再說話。
回來送獵物的侍從原本就心中有鬼,看到扶姣和周稷都看向他,后背早就沁出了一層冷汗,現(xiàn)在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流,帶出了一絲令人牙酸的冷意。
見周稷一直盯著自己,侍從抓起筐子的手都是抖的,他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,在一片森冷之中迅速沒入密林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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