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那幾只缺角斷爪的流浪獸人迅速拿來繩索,蝸只覺得眼皮發(fā)僵,只能發(fā)出小小的嗚咽,甚至無法再縮緊成團兒。
她混沌的腦子擠出最后一個念頭——豹還沒回來呢……
最終控制不住的癱軟在地,沒了反應。
然而就在其中一只鹿角獸人打算伸手捆住她帶走時,剛剛啪嘰一下倒地的小雌性忽然渾身一抖,坐了起來。
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剛才還暈的厲害,這會兒一下就清醒了。
眼見這只雌性水汪汪的眼中迷茫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慍怒與冷冽,撐著地面站起身,拍掉身上的灰塵。
“你們太過分了?!?
幾只獸人面面相覷,低聲質(zhì)問:“老大……這怎么可能……”
獨眼獸人甚至垂眸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噴瓶,確認沒噴錯。
不敢相信,剛才還軟趴趴的,怎么一下子就醒過來了?
他不信邪,再次拔開瓶塞,打算吸上一口,再噴一次。
“你還來!”
雌性冷著一張小臉,抬手便朝他襲來!
沒有任何之前的緩慢與笨拙,如風似電,瞬間打落他手中的藥瓶!
獨眼嚇一跳,瞬間拔出隨身攜帶的斬馬刀,卻被小雌性反手握住甩飛!
咚的一聲,斬馬刀釘進了山洞墻壁上!
眾獸人來不及震驚這只雌性竟然敢還手,一股水霧便從她手心撒出,均勻落在那只獨眼獸人身上!
“嘶——”他當即倒抽一口冷氣,猛地抬手抓向自己的兩條胳膊:“這——這——怎么這么癢!”
鋒利的獸人爪尖毫不留情的抓撓,留下一道道血痕,很快破皮見血。
卻一點沒緩解那股癢意,反而越撓越癢,越抓越兇,難受的呲牙咧嘴。
后面幾只流浪獸見那把刀被嵌在石壁上,力道入木三分,獨眼也被灑了癢癢藥,被嚇得齊刷刷往后退。
部落里的雌獸各個都嬌生慣養(yǎng)、頤指氣使,需要雄性的保護和照顧——這只雌獸怎么回事!
“你……你不是雌獸!”鹿角獸人聲音發(fā)抖:“你是妖怪!”
蝸皺了皺眉:“人鬼靈仙妖魔神、我是靈,不是妖,認清楚再說話?!?
這點常識都沒有……
蝸哼唧一聲,剛打算轉(zhuǎn)身出去找豹烈,卻忽然腦子一暈,身體再次不受控制的發(fā)軟,栽倒在地!
……
流浪獸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知道她這是演的哪出戲。
正在拼命撓自己胳膊的獨眼獸人此時捂著撓到血淋淋的胳膊,眼中滿是恨意,卻不敢再獨自上前,對著旁邊幾個獸人吩咐。
“趕緊把她捆起來帶走,大祭司還等著呢!”
“可是……”幾只獸人嘍啰看了一眼那把被釘在石縫中的斬馬刀,臉上寫滿后怕。
“快點!不然大祭司怪罪下來,咱們都得被祭了!”
獨眼的話讓幾只獸人渾身一抖,立刻圍攏上前,試探了幾下,確認雌性無法反抗才敢動手。
甚至怕她再有什么癢癢藥,他們特地把她全身都檢查一遍,手也反綁在身后。
蝸迷迷糊糊被折騰著捆起來,眼神看向洞外,嘴里咿唔一聲:“豹……”
“豹?你說的是那只斷了爪的廢物?”獨眼陰笑一聲:“大祭司派了六個小隊去圍堵他!他能不能活過今晚還不一定呢!可沒空來救你!”
“你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