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江晚吟,正坐在院子里,用自己富豪般的系統(tǒng)積分,兌換了一袋椒鹽瓜子,磕的正香。
只聽見一陣吵吵嚷嚷,窸窸窣窣,好像什么東西就竄過去了。
當(dāng)她抬頭看過去時,只看到自家院子門口的草屑還在隨風(fēng)打旋……人影全無。
“什么玩意兒?”熊大壯也注意到了動靜兒:“味道不對,是陌生氣味……好像是……豹子?”
“是豹子。”狐緋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:“和豹烈的氣味很像,應(yīng)該和他是一族的。”
江晚吟嗑開一個瓜子,一邊嚼著一邊開口:“不用猜,肯定是豹族的?!彼麄兒爸绎w過去的,不是豹族就奇怪了。
熊大壯和狐緋倆人站在門口一張望。
果然發(fā)現(xiàn)無數(shù)大中小號的豹豹,像潮水般朝著蝸蝸家院子涌了過去!
“嚯,得有幾十只那么多!”熊大壯納悶兒的看向狐緋:“你剛才說是豹烈同族的味兒?那群狼說他都離開他們豹族到青巖部落五年多了,你還能聞出來味兒呢??”
看著那些豹豹黑的油亮、白的似雪、花的斑斕,其中黑色那幾只和豹烈十分相似。
狐緋噗嗤一笑,無奈的耷拉著耳朵解釋。
“我哪有那么神?是當(dāng)初他剛過來結(jié)契的時候,我路上遇見過他,記住他那時候的氣味兒了,差不多的?!?
熊大壯摸摸后腦勺笑的大聲:“哈哈哈哈……那就難怪了!我說的呢,我還以為你的鼻子比我靈那么多!”
狐緋翻了他一個白眼。
“怎么可能?!?
“那能記這么多年,你也很厲害了?!苯硪髯鳛槿祟慄c評了一下,說完拍了拍手上的椒鹽:“走吧!咱們?nèi)タ纯礋狒[!”
……
此時,那些豹豹們早已到達終點。
他們有的因為跑太快,剎不住爪,咚當(dāng)一下,頭創(chuàng)在墻上!
有的仗著年輕,踩著老年獸的脊背一躍到房頂勉強沒撞到!
有的則是太年輕,沒經(jīng)驗,直接四腳朝天,滑到豹烈腳邊!
毛茸茸的腦袋直接撞在豹烈腿上,撞得甩了甩頭,喉嚨里卻發(fā)出快樂的低吼咕嚕聲,排不上豹烈身邊,就巡視他的‘家’,興奮不已的查看他現(xiàn)有領(lǐng)地。
瞬間滿院子都是撒歡的大貓崽。
“豹烈!真的是你!”一只半大的花豹少年抬起爪按住豹烈肩膀,爪子激動的差點勾破他的獸皮裝:“我們還以為你早就……嗚嗷嗷!”
“以為我死了?”豹烈笑著抬手,精準(zhǔn)接住另一只撲過來的小黑豹,指尖撓了撓它的下巴,“托蝸蝸的福,活得好好的?!?
蝸蝸被這陣仗嚇得往后縮了縮,卻又忍不住探頭,眼睛驚喜地盯著最小的那只奶白色豹崽。
——也就半臂長,被其中一只大獸叼著,尾巴像小毛球似的甩來甩去。
似乎看到了她在看自己,小白豹從大白豹嘴里跳下來,搖搖晃晃幾步跑來,踮著爪想夠她垂下來的手。
蝸蝸試探著伸出指尖,小家伙立刻湊上來,用濕漉漉的鼻子蹭了蹭,軟乎乎的觸感讓她瞬間笑瞇了眼。
好可愛??!幼崽的爪子好粗!肥墩墩的??!和家里的小獅崽如出一轍的可愛??!
蝸蝸被萌化,蹲下身想抱抱它。
結(jié)果下一秒……被頑皮的小豹子抓著褲子當(dāng)成個‘小樹’爬上了頭頂。
她任由小奶豹爬上她的膝蓋,又攀著腰腹往上爬,直到到了頭頂,才把它抱下來,托在懷里,手輕輕順著它的皮毛撫摸,看著遠(yuǎn)處嘰里呱啦和豹烈說話的豹豹們。
“這些都是豹烈的家人?”
懷里的小崽兒帶著喵喵音,奶汪汪的回答:“是~同~族!”
“呦,還會說話?!毙“转{子不會說話,蝸蝸覺得新鮮,立刻趴在墻頭上朝著外面大喊了一聲:“金焰!快把小不點兒抱回來,來了個差不多大的小貓咪!”
金焰這兩天在溫泉頂上加了個漂亮的小橋,讓蝸蝸方便看那些水稻不會打滑。
此時正帶著崽子在溫泉邊上加固小橋,聽見聲音,收拾收拾回了家。
即使剛才聽熊族說豹族來了,此時金焰也被一群在家里到處巡視的豹子弄得有些無處下腳。
“雌主?”
“金焰快來,認(rèn)識一下!”蝸蝸示意小崽兒看看小白獅子:“你看!差不多大!”
“嗯?!苯鹧嫘⌒淖哌^去,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小豹子的迷你耳朵:“如果你和豹烈生下幼崽……應(yīng)該就是這樣吧?”
“不會哦。”蝸蝸幻想了一下將來的幼崽:“我和豹烈生的,應(yīng)該是黑色,不能是白色的~?!?
兩只崽子互相抬爪打來打去,金焰的目光都在倆崽子身上。
這幾天總是被忽略的云滄越發(fā)酸。
趁著蝸蝸不注意,彎身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,直來直去的開口:“什么時候輪到我?嗯?”
蝸蝸笑著躲了躲:“什么哦?”
“你說呢?”云滄伸手?jǐn)n住她胸口,故意的往自己懷里擠了擠,又磨蹭她的臉:“生小崽兒的事?!?
其它獸夫、尤其是玄鱗和狼燚都沒有胡子。
但這家伙可能因為獸形有很多羽毛的緣故,就算保持人形,他胸口有一些絨羽懶得收回去,會從領(lǐng)口露出來,蹭人也會讓人覺得癢癢。
笑的蝸蝸直推他:“早著呢~哈哈別弄!”
“乖?!彪y得豹烈不在她身邊,其它幾個也不在,云滄拉下老臉哄著她:“能不能往前排排?”
蝸蝸癢了好久都沒人來救,最終只能服軟:“好嘛……過幾天再說,我有計劃的~!”
“是嗎?”云滄不死心:“打算先懷誰的?”
“嗯呀~到時候……你們就知道了~!”
……
許久,豹烈和豹群七嘴八舌的熱絡(luò)完畢,帶著他們回來。
老族長是一只成年老黑豹獸人,因為和熊石墩兒說感謝的話,被落在最后。
當(dāng)他慢悠悠地從最后面跟上來,看著那些獸形跑進來的孩子們,金色的瞳孔里滿是歉意,朝著這家里的雌性鞠躬做了個揖。
“我們本來是來買水的,旱災(zāi)把部落的水源都烤干了,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豹烈,孩子們太激動,把您家弄亂了,不好意思。”
“沒事兒~”蝸蝸推開身邊的云滄,朝著老族長揮揮手:“豹豹都很可愛!和豹烈一樣可愛!我很喜歡!”
老族長一愣,瞬間意識到這只雌性可能和豹烈有不同的關(guān)系。
眼神溫和地打量了一會兒蝸蝸,又看了看被豹豹們圍在中間的豹烈,試探著問。
“這是……你雌主?”
豹烈點了點頭,扶著老族長坐下,狼燚用木碗端來清甜的漿果和溫泉水,給足面子。
老族長看著手里的一碗水,喜不自勝。
“我們這趟是來找水的,沒想到,不僅找到了水源,還找回了我們族里最能打獵的崽!這趟真是來著了!崽啊,你吃苦了……”
“不苦。”看著老族長喝水,豹烈才慢慢問起:“部落里現(xiàn)在情況怎么樣?水源還能撐多久?”
提到這個,老黑豹族長帶著幾絲白毛的耳朵耷拉下來,語氣沉重的嘆息。
“撐不了多久了,之前還有個湖沒干,現(xiàn)在湖也干了,一些年輕孩子能跑遠(yuǎn)點喝水,但幼崽和老獸們已經(jīng)開始缺水。尤其是你妹妹豹斕……因為天氣太干燥了,最近咳得越發(fā)厲害,你父親每天只能給她煮稀粥,大夫說……”
豹烈手里的木碗捏得發(fā)白,指尖泛青,頭頂?shù)墨F耳緊緊貼下去。
“大夫怎么說?”
老族長嘆息一聲,還是實話實說的告訴了他。
“大夫說,她可能挨不過這個冬天。”
蝸蝸此時正逗著小奶豹,聽到這話動作一頓,抬頭看向豹烈。
他眼神里滿是掩飾不住的低落,卻也有幾分早就做好準(zhǔn)備的遺憾,強裝平靜的回答。
“她那是胎里帶的毛病,從小就弱,也怪不得別人……”
一只花豹忍不住低吼出聲,“怎么能不怪別人!就怪那個禾然!”
他旁邊的一只黑豹也是不爽的抬起爪子,指著曾經(jīng)青巖部落的方向嚷嚷起來。
“對!要不是她當(dāng)年騙豹烈去青巖部落結(jié)婚!說是能給豹斕換救命藥!結(jié)果送來的就是一些加了寒涼的破草藥汁反而吃壞了!要不是她!豹斕也不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!”
蝸蝸:瞬間狗慫。
她抹了把臉,努力裝作與自己無關(guān)后,咳嗽兩下,小聲補充:“都過去了。”
“嗯?!北抑牢佄伿裁匆馑?,閉上眼深吸一口氣:“都過去了。大家……都盡力了,就別再提了?!?
然而幾個青年豹子義憤填庸,還在說個不停,細(xì)數(shù)著自己之前聽說的禾然斑斑劣跡。
從他們對話中,蝸蝸聽出,他們收到消息,知道禾然被青巖部落的長老們丟進獸尸坑里去了……默認(rèn)她已經(jīng)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