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塊巨大的基座巖石,竟被那些尖嘯肉芽硬生生啃出了一道裂縫,刺耳的噪音和即將到來的物理突破,像一把利劍,懸在了需要絕對安靜的李歲頭頂。
石墻被-->>啃穿的瞬間,數(shù)只尖嘯肉芽如同灰色的毒蛇,從破口中閃電般鉆入,直撲盤膝而坐、雙目緊閉的李歲。
“煩人的蒼蠅?!?
李牧手持剔骨刀,一步上前。
他的步法看似笨拙,每一步都踏在最不可思議的位置,卻總能恰到好處地擋在肉芽的必經之路上,刀光閃爍,幾只肉芽應聲而斷,化作腥臭的膿水。
但他很快意識到,單純的物理防御毫無意義,更多的肉芽正從缺口涌入,它們的攻擊是次要的,那持續(xù)不斷的、足以撕裂靈魂的尖嘯,才是真正的武器。
李牧看到李歲因噪音而痛苦蹙起的眉頭,蒼白的臉上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他明白,必須想辦法“讓它們閉嘴”。
一個念頭在他腦中閃過。
聾子爺爺曾說過,最高明的安靜不是沒有聲音,而是吞掉所有聲音。
李牧學不會那神乎其技的“噬音”,但他可以制造出另一種“噪音”,去覆蓋它,污染它!
一個瘋癲的計劃在他腦中悍然成型。
他要在這里,為這群不懂禮貌的觀眾,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“個人演唱會”。
李牧不再被動防守,而是猛地沖出廢墟,縱身一躍,穩(wěn)穩(wěn)地跳上了一塊巨大的斷石,他張開雙臂,如同站在世界之巔的指揮家,面對著腳下無窮無盡的肉芽潮,深吸一口氣,然后——
開始大聲歌唱。
“紫腐斷魂草,吃了拉斷腰!三眼沙狼腿,就是這個味!石頭哭哭哭,我讓你笑笑笑!哈哈哈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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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歌聲毫無邏輯,毫無韻律,由各種不相干的詞語、野獸的嚎叫、金屬的摩擦聲和神經質的狂笑混合而成,這首“瘋癲之歌”蘊含著強大的“瘋神血”精神污染,如同信息洪流,沖向了肉芽群。
尖嘯肉芽的攻擊,是基于“哀慟”這一單一、純粹的情感法則。
當它們被李牧這混亂、狂躁、喜悅、憤怒等無數(shù)種情緒混合的“噪音”徹底淹沒時,它們賴以維生的精神網絡,出現(xiàn)了嚴重的“信號干擾”。
一時間,肉芽們的攻擊節(jié)奏和準頭都開始變得混亂不堪,有的甚至開始互相攻擊,整個戰(zhàn)場化作一片嘈雜的鬧劇。
在這片由李牧制造的“瘋癲噪音”屏障下,李歲耳邊的尖嘯聲果然被大幅削弱。
她抓住這千載難逢的喘息之機,將自己殘存的意識,義無反顧地沉入那片無邊無際的“哀慟法則”海洋。
她如同一個最頂級的黑客,開始在無數(shù)哭泣的數(shù)據流中,逆向追蹤那個發(fā)號施令的“服務器主機”。
在她的感知中,無數(shù)條代表“悲傷”的黑色絲線,從每一個肉瘤、每一根肉芽身上延伸出來,最終,全部匯聚向了遠處一個極其隱蔽、被層層法則偽裝起來的節(jié)點。
那個節(jié)點散發(fā)出的“悲傷”最為純粹,也最為古老。
找到了!
與此同時,廢墟之外,李牧的“演唱會”也付出了代價,他的行為吸引了所有肉芽的仇恨,在混亂的攻擊中,數(shù)道漏網的攻擊劃開了他的身體,帶起一串串血珠。
就在他感覺喉嚨都快要喊啞的時候,一股清晰無比的精神指令,如同清泉般注入他的腦海。
那是李歲猛然睜開的雙眼,和她傳來的、最簡潔的話語:
“東南方,地下三百尺,那個偽裝成石頭的……哭得最傷心的家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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