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清從沐雪手里接過盆子,“唐風,你去把窗關(guān)上,風大。”
——
忙活半日,宋染終于沉沉睡去,唐風跟費墨守在宋染身邊,沐雪去煎藥。
燭火搖曳,映著榻上宋染青灰的面容。
莫修擦了手轉(zhuǎn)身離開,曲清跟了上去,等到了后院,四下無人時,曲清這才開口叫住莫修。
“莫先生,他的毒是不是沒有完全解?”
莫修正捻著銀針的手幾不可察地一頓。
“蝕骨噬心的痛楚,他竟一聲未吭,是我小看他了?!?
莫修一頓,“我也小看你了?!?
曲清目光如刀,刮過莫修的雙眼。
“為什么?”
“哪有這么多為什么,毒就是用來殺人的,有些毒注定沒法解。我剛剛不說,是因為我覺得我將來可以”
“你沒把握,所以你剛剛每下一針前都在猶豫,我想知道解不了,會怎樣?”
莫修聳聳肩,一副漠不關(guān)心的樣子,“不會怎樣,常年臥床,英年早逝罷了。”
“你有法子,是不是?”
曲清說這話時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。
“我是想到了一個解毒的法子,可惡毒得很,我不愿造孽?!?
“說?!?
“需一女子服下‘焚心散’,以其為引,將他體內(nèi)‘天山半子’之毒過至己身。陰陽互補,以毒攻毒,焚心散強于天山半子,過血后,天山半子可愈,但服用焚心散的人則無法全解。”
莫修斜眼看向曲清,“將永受焚心散噬心之苦,無藥可解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