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著曲清,一字一句道:“二郎今日來回我,說他要專心備考,與王家的婚事,需得等到科舉之后再議!他還說還說心中已有牽掛,若不能如愿,便是如我愿盡快娶了王家女也不過是相看兩厭!”
曲清猛地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錯(cuò)愕,隨即化為冰冷的了然。
李珩他憋了半天就這?只敢用這種拖延的方式,真是懦弱得可笑。
“姐姐明鑒,”朱氏哭訴道,“二郎一向懂事,怎會(huì)突然如此忤逆?定是定是有人在他耳邊吹了歪風(fēng),亂了他的心志!”
朱氏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曲清。
李老太太冷哼一聲,接過話頭:“歪風(fēng)?哪里的歪風(fēng)?不就是我們府上這位新寡的少夫人嗎?!曲氏,你還有何話說?”
曲清深吸一口氣,知道此刻辯解無用,李珩犯的事兒,她們卻只來找她這個(gè)弱女子。
她跪了下來,聲音清晰卻不見慌亂。
“老太太明察,孫媳自入趙家,謹(jǐn)守本分,從未與人有過任何逾越之舉。表叔心生何想,孫媳無從得知,亦無法控制。若因表叔一,便將罪名扣于孫媳頭上,孫媳冤枉?!?
“冤枉?”李老太太冷笑,
“好一張利嘴!你若無心勾引,二郎怎會(huì)忤逆母親忤逆我?今日是章兒的生忌,你身為他的未亡人,在寺中可有一絲哀戚?聽聞你魂不守舍,只怕心思早不知飛到哪里去了!像你這等水性楊花、不安于室之人,就算為章兒生了嫡子,我們趙家也留你不得!”
張氏在一旁聽著,心中五味雜陳。
一方面,她樂見曲清被責(zé)難,這證明了她之前的猜測(cè)沒錯(cuò),曲清的心早就不在章兒身上了,這樣的人留不得,反正自己已經(jīng)有趙安這個(gè)孫子了。另一方面,此事若鬧大,曲清要跟她魚死網(wǎng)破,抖出趙安的身世就麻煩了。
她權(quán)衡利弊,決定暫時(shí)置身事外,必要時(shí)先安撫曲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