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怨,有惱,也有說不清的復(fù)雜。
木槿垂著眼,一副委屈的樣子,沒人瞧見她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。
霍鎮(zhèn)山強(qiáng)顏歡笑道:“孫囡,不要在意那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,認(rèn)親儀式繼續(xù)”
木槿抬起頭,睫毛還掛著淚珠,“阿爺,宴會廳里還有蜈蚣,萬一傷著客人也不好?!?
眾人一聽又炸鍋了,一個個慌得不行。
蜈蚣還在,指不定爬誰身上去了。
霍鎮(zhèn)山老臉陰沉。
在場的人無一不是商政名流,真被咬到,不就得罪人了。
他下令清場找蜈蚣,讓客人去休息,半小時后再繼續(xù)儀式。
化妝室里。
穿好衣服的霍清清哭得梨花帶雨。
“四家哥,你相信我嗎?我真的在家姐的包里見過一個罐子,她肯定是把蜈蚣藏在里邊了。”
“來宴廳之前,我去她的化妝室見過她,說不定蜈蚣就是那時跑我身上的”
霍子璽這個妹控一聽那還了得,“我去把證據(jù)找出來交給阿爺,阿爺一定不會讓這種道德敗壞的小人認(rèn)祖歸宗!”
他扭頭去了隔壁化妝室,拿起椅子上的包翻來覆去的找。
“四哥在找什么?”
木槿冷不丁的聲音從背后響起。
霍子璽沒發(fā)現(xiàn)罐子,指著她罵道:“你敢不敢承認(rèn)今天的事就是你干的!”
木槿沒回應(yīng)他,只是拿起那套換下的香檳金禮服和那杯酒給他。
“這是霍清清給我安排的一出好戲,只要我喝了,認(rèn)親儀式時必定出丑。”
“放屁!”霍子璽看都不看一眼,瞪著眼罵她。
“清清從小乖巧懂事,你個窮山溝來的,就是見不得清清過得比你好!”
木槿冷笑:“哦?那你敢喝這杯酒么?”
“我憑什么要喝,誰知道你放了什么臟東西進(jìn)去——唔!”
霍子璽話音未落。
木槿出手如電扣住他的下巴,把紅酒全部灌進(jìn)他嘴里。
霍子璽拼命掙扎,臉憋得通紅,卻被木槿死死制住,只能硬生生把酒咽下去。
木槿松開手,嘴角輕勾,笑得肆意:“等下你就知道,是我臟還是你嘴里的乖乖清清臟?!?
“咳咳!你個惡毒的內(nèi)地妹——”
霍子璽咳得彎腰,想把酒吐出來,卻驚慌的發(fā)現(xiàn),身體開始發(fā)燙了。
啪!
木槿毫不客氣的甩他倆巴掌。
“一口一個內(nèi)地妹,再讓我聽到,我打爛你的嘴!”
她早就看不慣霍子璽這個傻逼了!
以前覺得他是哥哥,得敬重著。
現(xiàn)在嘛,去他媽的哥哥!
霍子璽被巴掌打懵了,加上酒里的藥勁往上涌,臉上變得又紅又燙。
他喘著粗氣,感覺理智正被一股燥熱逐漸吞噬,精神開始恍惚起來。
“你,你在酒里放了什么”
木槿淡淡道:“你應(yīng)該去問霍清清。”
她說完轉(zhuǎn)身離開化妝室。
“木槿,你別走——”霍子璽跌跌撞撞的追出去。
木槿走到角落,微微張口,紅黑相間的赤練從口中游出,乖乖纏上她的手腕。
“小寶干的漂亮,今晚給你加餐哦~”
她剛說完,正好對上迎面走來的男人。
夜霆冷不丁瞅見那大蜈蚣從她緋紅的唇間游離而出,深邃的黑眸里閃過一瞬錯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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